的介绍方式搞得有些啼笑皆非,不住地摇头苦笑。那老者此番不住打量起楚陈二人,也是糊涂了好一晌,才自纳过闷来,向着云枫尴尬一笑,举手拍拍其臂膀,说道:“原来你与这丫头两个不是兄妹呀,我说呢,难怪你们武功都不是同一门派。”
“咦,”
童未泯见师父与大哥似乎很是熟稔,怪道:“原来你们陡(都)认识啊!”
略一思忖,又向云枫道:“啊,四(是)了,你俩比俺现(先)来的,哈哈哈。”
云枫也是一笑,之后又再抱拳郑重地向老者行了一礼,说道:“晚辈楚云枫,拜见洞庭老前辈,方才是晚辈等无知,不知您老身份,多有得罪,万望饶恕。”
边说着话,边又将娉婷拉将过来,硬要她也跟着行礼赔罪。娉婷本对老者尚还存有些许芥蒂,心中很是不愿,但一时间拗不过云枫,也只好微微欠身施礼,态度冷淡地道了一句:“见过前辈。”
老者倒是不很在意,将楚陈二人双双扶起,笑道:“啊哈哈,原来真个都是场误会,说起来,咱们还都是自家人呢!啊,真是不打不成相识啊!”
云枫听不懂老者所说“自家人”
之意思,想想,只道他是说自己与童未泯结拜一事,当下一笑,道:“是,前辈,咱们彼此都是误会了。”
一边娉婷却撇嘴道:“谁与你是自家人,我可是大魔头的徒弟。”
云枫生怕娉婷又再惹得老者不快,急忙打眼色示意其收口。娉婷见得,轻哼一声,冲着云枫一吐舌头,便不再打话。这边洞庭怪叟也确是被娉婷说得有些面显难色,但无奈,这也实在是因着自己方才对人家太过强硬,当下一笑作罢,又对云枫道:“哦,年轻人,方才你们说,你们到此是为了疗伤,不知你身上受了什么伤呢?”
云枫见问,便应了一声,当下又便将自己身上伤病的大概情况说与洞庭怪叟,并问其是否有方法医治。怪叟听后,叫云枫将腕脉示出。于是曲指轻搭云枫脉门,拈须静立半晌,诊断出云枫的病因实只在气血不顺,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道:“哦,无妨,毛病不大,只在你们缺乏医疗经验,老夫三日内保证给你医好,哈哈,到时你之内力或许还能有所提升呢!”
云枫听得心头大喜,赶忙拜谢道:“啊,那晚辈就先行谢过前辈了。”
“快起,快起。”
怪叟忙将云枫扶住。娉婷听说老者能将爱郎医好,心中也自是欢喜得很,但因着心内还在记恨老者早前的诸般言行不是,便并未将欢喜表现于色,只是面色比之方才已经缓和了许多。这时洞庭怪叟又记起自己爱徒,心内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忙问童未泯道:“哎,对了,你怎的找到这里来了?我离开洞庭湖,就是不想你们再找到,谁知竟还是躲不开你这小子。怎么?老熊还没将那帮主之位传给你呐?”
说到这里,童未泯面色霍地一暗,想到熊南燕老帮主的惨死和自己遭奸人陷害流落江湖的惨痛命运,心内一番黯然,忍不住落下泪来,泣声道:“四父,促四儿(出事)咧!”
洞庭怪叟见爱徒并非玩笑做作,心内也是一紧,知道凭徒弟如今的能耐,若非遇到极为棘手、极为危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如此失了方寸、乱了阵脚。当下忙问道:“怎的了?到底出了何事?莫要着急,给为师从头道来。”
童未泯到底还是个孩子,而今终于找到了师父,就好似一头与母亲失散许久的羔羊,终于有一天又重新寻到了母亲、重新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中、重新获得了母亲的抚爱。一时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合身扑进怪叟怀中,哭喊着道:“四父,你一定要为俺左竹(做主)啊,熊老帮主不是俺煞(杀)的,他们都愿望(冤枉)徒儿,徒儿怎么可能煞海(杀害)老帮主呢!哇——”
虽然童未泯边啼哭边叫喊,再加上他那一口的河南口音,语言听起来并不很清晰,但洞庭怪叟仍是多少听出了个大概。猝然得知自己故友熊南燕已经作古,而且竟还是被人害死,洞庭怪叟不觉竟是手足冰冷,一颗心也似是在滴血,一阵阵地绞痛着,忍不住面上也是挂出两行老泪,轻拍着童未泯,安慰道:“孩子,不哭啊,男儿流血不流泪。来,随师父上山,将整件事情跟师父说个明白,师父帮你拿主意。”
说完,抹去面上泪水,将童未泯由怀中扶起,揽着他向山上行去。未行几步,又再停下,回头示意云枫与娉婷也一并跟上,后见娉婷似还有些踯躅,无奈摇摇头,说道:“丫头,方才算是老夫的不是,倒时赔给你一个康健的情郎,算作是给你赔礼道歉罢!啊,一起上来罢,我不会再想废你的武功啦。”
娉婷其实也早就没了脾气,只不过一直是死要面子,偏不肯“罢休”
而今听了洞庭怪叟的一番软话,实在是有些憋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道:“那……前辈您不打算做人啦?”
“婷妹,”
云枫听娉婷口没遮拦,赶忙喝止道:“休要对前辈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