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叶璇转头,看向秦郅诚。
“秦总。”
“刚才在店里,谭老板讲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秦郅诚的眸子转向她。
似乎在等她说接下来的话。
“人是需要发泄的。”她这样说,“不能总像个密封罐子一直积攒情绪而不发泄,这样的话终有一天会爆炸的。”
她听到了谭嗣的那些话。
也听到了,许娴的事迹。
或许秦郅诚对许娴有所亏欠,或许秦家对许家有所亏欠,但这一切,都不该是一个人应该饱受另一个人折磨的理由。
秦郅诚,就这么忍受许娴的精神暴力多年,不声不响,没有反应。
她终于理解,秦郅诚为什么总是情绪很淡的样子了。
在经历这么多疯狂的事后,人是会很疲惫的,对什么事都不再提起兴趣,慢慢变得更淡然,更沉默。
但这是不对的。
这样下去,人会出事。
她就是个例子。
前方交警疏通,红灯频频闪烁着。
“从前我总怕失去,所以努力让自己忍,忍着忍着,我的底线放低,对于疼痛的感知也变得更低,我以为,就这么傻傻的过一辈子会很幸福,但事实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她轻笑,想起曾经无数个日夜里查到沈培延出轨的蛛丝马迹,都选择忍着,不让自己多想。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粉饰太平。
“我忍了八年,换来的,却只是对我而言更变本加厉的伤害。”
“后来,我才知道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只有针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才会真的知道痛。”叶璇轻仰头,看着车窗外那大树上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所以,我不想再忍了。”
“感到疼,就要会哭,会叫,会反抗。”
“这才是我们作为人的基本权利,不是吗?”
深夜的光线昏黄,长发松散搭在胸前,她的模样温婉又请寂,带着莫名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