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可怎么办?”

    这声音听不上有多惋惜,甚至有些倦怠。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凄冷的月光逐渐被云层吞噬。

    “你救不了每一个人,这个道理我想你很早就应该已经明白了。”

    青年笑的残忍。

    “这不算什么,教官,你不知道我在缅甸的时候都干过什么。”

    就跟中邪一样,郁仪问。

    “你还干过什么?”

    慕光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问题很冒犯,连意外都谈不上,那双宝石似的眼睛闪着光。

    仿佛很期待把这些是讲出来的那一天。

    “这不算什么,我曾经逮到过一名卧底,我把他打了个半死,丢到中缅边境线上,让他往回爬。”

    “太遗憾了,两条腿都断了,没爬几步就倒在地上。”

    后续青年没有补上,但郁仪知道会发生什么。

    “”

    青年推开门,转过身。

    “我们还有要务在身,一个早晚都是死的绝症患者而已,死了就死了,别耽误了正事。”

    死了就死了。

    郁仪嘴唇微微颤抖。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穆晖拉住衣服。

    郁仪低下头看去,穆晖轻微向他摇了摇头。

    他想起在童夕驹葬礼上青年的问题。

    人死了就要哭。

    这大概是一种社会常识,但哭到祁折花这种肝肠寸断呕吐不止的,慕光这辈子还是头回见。

    他不解道,“他为什么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