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下眉头。
言霁笑道:“他可不是双性,下头那条缝是花了我不少钱才做出来的。今晚运气最好的那个人,就能拿到他下头的那把钥匙,尝一尝肏大肚贱奴的滋味。”
就连秦南樯也愣了一下,接着他笑道:“怎么?他肚子里是你的种?那生出来该怎么叫你,叫爸爸还是爷爷啊?”
这男孩看上去实在太奇怪了,几乎让秦征作呕。但他不想打断秦南樯说话,便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在那个女人身上。
她真的很美,更为可贵的是一颦一笑都显得很典雅,没有那种沉沦情欲的人身上特有的迷乱感。除了被穿了孔吊上戒指的乳房,她看上去像是没被伤害过。
言霁注意到了秦征的目光,眼神一暗,似乎想说什么。秦南樯本在饶有兴致地打量那男孩被撑得几乎能看到其下血管的肚皮,却突然状似无意地拍了下秦征,说:“我们走罢,不打扰新郎了。”
言霁便没说出口,只是向一旁使了个眼神,衣着暴露的侍者连忙上前,引秦南樯和秦征进场。
两人一进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秦南樯如闲庭信步,和秦征并肩往里走,在场没人不知道秦家,即便对二人感兴趣,也只敢远远看着,没人敢凑上前来。
这场婚宴是秦征生平见过最淫乱的宴会。言霁似乎一心要让嘉宾全都醉死在这里,空气里弥漫着酒香,以及体液的腥臊气。
秦征见到了言霁的父亲,他曾经在秦家老宅里工作,那时的他穿得那么得体,哪怕对秦征都是很有礼貌的。但如今他老了不少,眼珠也浑浊了,此时正搂着一个年纪极小的男孩,一只手狠狠揉着他滑腻的皮肤,另一只手把一整瓶酒往他的嘴里灌去。
还有一个穿着很华贵的女孩,她相貌普通,显然不是被挑选来供嘉宾泄欲的侍者,而应当是某位宾客。但此时她完全不在意脸面了,一脸潮红地跨坐在一位女士张开的腿上,吮吸着她因年岁而有些下垂的乳房,她的身后有侍者戴着假阳具在干她。
这样的行为在这里并不算出格,出格的是,秦征认得她们是孚辉股份的董事长郑莹和她的独女郑星,是连秦征也需要卖几分面子的对象。
秦征和秦南樯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立刻有侍者恭敬靠近,询问他们需要什么服务。他谦卑地低着头,眼睛却直往二人坐下后西裤隆起的位置瞟。
秦征察觉到秦南樯没什么兴致,刚挥手让那人走开,就听见有人叫道:“哥!”
接着便看见秦阳穿着一身白色的正装,几乎像个王子,气冲冲地朝他走来。
他后面跟着一个有些岁数的男人,英俊高大,不是程礼,但神情和程礼很像,忧虑又迷恋地直盯着他。
秦阳的气显然不是对着秦征撒的。秦阳走到他们身前,怒视着秦南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说道:“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秦征还没说话,秦南樯却笑了,叫了他声:“阳阳。”
他这声叫得充满恶意,听得秦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斥道:“别这么叫我,恶心死了。”
接着他转头对秦征说:“哥!你就不该来这里!这哪是什么婚宴,根本就是个淫窝,你何必来卖言霁这个面子?”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指着秦南樯说:“他带你来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他和言霁关系好得很,他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秦征本来没什么反应——他习惯了秦阳发火,秦阳就是个炮仗。但听到最后,秦征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开口道:“秦阳,闭嘴!”
他叫秦阳大名时,必然是很生气了。
秦阳顿了一下,条件反射要闭嘴,却看见秦南樯搂着秦征,几不可察地对他挑了下眉毛,眼里神色挑衅极了。
秦阳觉得秦南樯简直是个绿茶,对着他哥装乖,其实内里又毒又坏。秦阳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冷笑一声,不管不顾道:“离我哥远点,你个屁眼都被肏烂了的臭婊子!”
秦阳是见过秦南樯被秦家那些人肏的。他被秦峰强暴时,年纪那么小,一点办法都没有,痛苦得只想杀了他或者杀了自己,是靠想着秦征才活下来。但他亲眼见到过秦南樯被人脱了裤子掐着脖子压在桌上干时,气都喘不过来了,手上竟然还能继续拿着汤勺,脸上仍然挂着他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虚幻的笑,仿佛很享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