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赵氏也斜睨着她,凑到陈良仁身边道:“得想个法子,把耀宗给送走吧!
眼下里里外外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这女人一天到晚围着耀宗,衣裳也不洗,饭也不做。
她一个上不了正堂的妾,还想反过来让我们伺候她?没这个道理。”
徐小莲一听就炸了,喊得都破了音。
“婆婆当初有多宝贝这个金孙,难道都忘了?这会子嫌他没用了,就连口吃的都不愿意给?
他这个样子,出了这道门就是死路一条,你们现在不想管他,那不就是要逼他去死吗?”
陈赵氏被她吵得耳朵疼:“那你自己说说,他那个根没了,继续养着除了废银子废米,还有什么用?
依我看,今后除了送进宫去当太监,也没别的什么出路了,还是趁早打算着吧!”
陈良仁脑海一亮,情不自禁的望了望躺着床上,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的儿子。
他沉吟片刻后,一脸得意的隐笑:“这或许倒是个法子?反正已经这样了,就是不进宫去,那也是过不了日子的。
想过法子把他送进了宫,将来说不定就能得了宫里哪个贵人的青眼,有了大造化,他也会感谢咱们的。”
徐小莲四处找斧头:“你想送我儿子进宫当太监?那我就把你也变成太监!”
祁国公府。
温庭郁坐着轮椅进来时,就见温希泊一脸铁青的坐在高堂上。
子路怯生生的低头提醒:“国公爷脸色不对劲,大公子您等会小心应对,千万别吃现成的亏。”
温庭郁淡笑着道:“我长眼睛了。”
温希泊原本心里窝着气,见温庭郁这副笑脸,更是气上加气。
不等他安置好,便拍桌喝道:“逆子!你给我跪下!”
温庭郁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扶着轮椅扶手连着咳了好几声,这才柔声问道:
“可是儿子近来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父亲大人如此动怒,儿子这厢,先向您赔罪了。”
说着,便只坐着欠了欠身,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温希泊又一拍桌:“你还有脸问?我只当你醒来之后,已经洗心革面,打算重新做人了,没想到还是如此纨绔!
那个叫沈娇究竟是什么国色之姿?不过是个破落的商户,还是个嫁过人的。
就这样也能值得你如此费心惦记?你就只有这点子出息?”
听到沈娇的名字,温庭郁也渐渐肃容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