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之时可用非常之法。”
大房氏轻轻喃喃这几个字,会心一笑,“儿媳明白了。”
没多久,大房氏就起身从净心堂告辞,她前脚从净心堂离开,后脚就去了暮云斋,将老夫人的原话转述给陆君之。
陆君之听完,默然良久。
原来祖母父亲安排的婚事背后竟还有这般缘由,可是他自己做了什么……
为了白妙善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将尹罗罗伤得体无完肤。
到嘴的肥美鸭子,被他自己丢出去了。
“哐哐”,床板被重锤几下。
陆君之趴伏在床榻上,手捶得生疼,可悔不当初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心情。
大房氏心疼地揉他的手,“娘明白你的心情,可眼下也不晚,还有挽回的机会……”
“母亲是什么意思?”陆君之问道。
大房氏轻笑一声,“只要你能开窍,罗罗那儿不成问题。”
想娶一个女子,法子多的是,哪怕她背后有大官撑腰。
小房氏将心里盘算的计划告诉陆君之,陆君之听了,却有些犹疑。
“这样罗罗的闺誉不就彻底毁了……”
大房氏却拍拍他的手,安他的心,“咱们陆家将尹罗罗千娇万贵抚育长大,就是为了给你当妻子,让你顺理成章承继尹家的一切。
……反正到头来,罗罗她只能是你的妻子。”
陆君之原本灰败的眼眸渐渐坚定。
“母亲,我懂了。”
大房氏回了自己的宁安堂,还未来得及坐下喝盏茶,就吩咐蔺婆子。
“去将萼珠唤过来,记得避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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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罗罗觉得面颊有点痒痒的。
似是手指轻触,又似是有人在耳畔吹气。
眼睫轻轻颤了颤,她睁开眼,就看见一张贴得很近的俊美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