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仔细端详着她左边侧脸的伤口。他不过养伤几日,她就又受了伤
“这是谁伤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阿渊的语气有几分阴冷渗人。
不等她回答,阿渊就已经说出了一个人名。
“是陆君之?”
尹罗罗有点心惊,阿渊的直觉未免太过敏锐了。
尹罗罗面上表情验证了他的猜测,阿渊眉梢一敛,轻眯了下眼。
若是熟悉他的人在场,就知道他这是真的动了杀心,而那个人绝对在劫难逃。
但尹罗罗下一句话就将真相解释清楚了,“这是假的。”
她用手擦了擦,“这是专门调制的颜料画上的,形态逼真,擦也擦不掉。”
又掩唇一笑,杏子形状的眼眸眯成月牙儿,瞳眸乌灿灿的。
“是来给陆君之下套的。”
尹罗罗从床榻边缘直起身,揉了下自己酸软的小腰,活动活动筋骨,她来看望阿渊,却自己先趴在床边睡着了。
没有觉察到阿渊的唇角甚为愉悦地轻翘了翘。
“这个屋子住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尹罗罗环顾四周,打量了着这间新屋子,比原先的偏僻小屋大了三倍不知,朝南向阳,南北开窗,轩敞明亮,春夏时日头一出来,屋子里头就能洒满阳光。
陈设不算多,但桌案木架该有的一件不少,质地还都是上好的红木。
但她看着却觉得有点不对劲,阿渊在屋子里已经住了好几日,但陈设布置却还是和没住人时几乎一模一样。
即便阿渊此时躺在这儿,屋内也没有丁点人气儿。
“阿渊,你平日里在屋子里都做什么?”尹罗罗转过头望着阿渊,好奇问道。
“睡觉。”
阿渊的回答只有短短两个字。
“只有睡觉?”尹罗罗眨巴了下眼睛,又垂眸望了眼阿渊身下,薄薄的褥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剩干硬的床板。
原先是铺了厚实绵软的褥子,应该是被阿渊自己抽掉了。
“只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