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榆牵起骡子,带着他往家里走。

    “要讲究的。”

    “崔先生,祝你平平安安地从青州回来。”

    “一定要回来啊。”

    崔泽望着小魏榆,“如若我回来,你愿不愿正式拜我为师,当我的弟子。”

    魏榆闻言一喜,立刻转头。

    “当先生的正式弟子是不是就不用去书院上学了!”

    崔泽探过身,把忍了又忍愣是没忍下来的脑瓜崩敲在魏榆的脑门上。

    “想什么呢?文课不会少,武课也得上!”

    “你要用心学,免得辱没了你师祖的名声。”

    “啊?!担子这么重?”

    魏榆当街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

    ……

    魏榆牵着骡,带骡上的崔泽回到家时,魏家娘子还守着灶,热着馒头和小米粥。

    崔泽翻身下骡,骡子撅起头叫了一声。

    活像是卸了货。

    魏家娘子在灶边听见这声似驴非马的叫唤,从窗边望了过来

    她不看不打紧,一看登时黑了脸。

    不等崔泽反应过来,魏家娘子就抄着烧火棍风风火火地从灶间杀了出来。

    魏榆比他娘反应更快,呲溜一下,蹬着围墙,窜了上去。

    “娘,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

    “你说领先生出门买马,结果牵回头骡子。”

    “你个腿上带泥的出身,你分不清是骡是马?”

    “不教训教训你,你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