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这么想着,连忙爬上树。

    他虽然才五岁,但爬树的本领远超同龄人。

    因为只有爬得更高,才能抵达树梢,吃到别人够不着的果子。

    “摘到了!”

    狗剩开心极了。

    “什么人!”

    院门打开,走出来一个魁梧的方脸汉子,那汉子见树上的狗剩顿时大怒,“居然敢偷窥我们习武?”

    尽管狗剩解释是在摘风筝。

    尽管狗剩和树加起来还没有院子的围墙高。

    尽管……没有尽管。

    狗剩被那汉子用匕首划瞎双眼,然后被踢到路边的臭水沟子里。

    他哭他喊,呼唤着爹娘,嗓子都喊哑。

    可爹娘还没来,收尸的却来了。

    他把狗剩随手扔到乱葬岗,旺盛的坟头草将其遮蔽。

    “儿啊,你在那儿啊。”

    “我的儿啊……”

    乱葬岗响起父母的呼唤,但狗剩已无力回应。

    呼唤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就在狗剩弥留之际,只听得噗噗两声,似是什么重物落地。

    然后又听得收尸人抱怨的声音。

    “真是的,同一个地方死三个,要死就不能一起死吗?”

    呼……

    陈胜长舒一口气,摸着眼眉上的刀疤。

    “承了你的身体,总得替你一家子报仇,今日以后便再无因果瓜葛了。”

    说着,他叩响了武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