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天脸色一黑,语气却越发温柔。

    他手掌抚摸着我的发丝,突然用力,猛地往后拽。

    发丝牵连着头皮,带来的疼痛,传递给每一处神经。

    连带着心里,都升起止不住的燥意。

    牧景天凑到我耳边,阴森森道,“唐雪亭,我会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

    爱上一个泯灭人性的恶魔?

    绝无可能。

    牧景天,他做梦!

    无论是我所受的教育,还是经历过的事情。

    哪怕我在缅北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这些,只会让我更加憎恨他。

    爱?

    这个字,提出来都搞笑。

    长久的折磨下,会有不少人选择屏蔽痛苦记忆,放大罪犯偶尔给的一些甜头。

    从而患上斯德哥尔摩,为罪犯辩护,甚至于爱上罪犯。

    但这本质上,是一种心理疾病。

    是所受刺激太多,开启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

    牧景天,恐怕就准备采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对他产生依赖性。

    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我低下头,掩饰住眸底的冷意。

    他要这么做,我偏偏不让他如愿。

    曾经精修过的心理学,可从来不是摆设。

    我一再的不配合,让牧景天彻底黑了脸。

    他眉眼间浮动着戾气,慑人的威压不再掩藏,全部倾斜出来。

    他手越拽越紧,我被迫往后仰,激起了生理性泪水。

    泪珠从眼角划过,牧景天半阖眸子,划过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