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丞嗫嚅许久,说道:“陛下良苦用心,恐吴有缺不能理解。”
安靖帝嗤笑道:“他是个聪明人,会明白的。”
回到关承皿谋反这件事……
冷静下来后,安靖帝也就没那么惶恐了。
既然左余哀已经把舞台搭好了,该什么人登台表演,想来左余哀他们心中已有人选。
左余哀他们想争权,可以,
可以给你们权利,
问题是你们总该把这台戏唱完,把关承皿,陆明则处理干净了,我才能适当的、顺理成章的给你们士族腾点位置出来吧!—
将军府这边,
吴有缺先是被送进大牢,前脚刚踏进去,接着就有人给他打开枷锁,送他回将军府,禁足。
禁足令刚下来,紧接着,又有小黄门下来告知,准许吴有缺去国子监念书。
“这一天可真够热闹的。”
吴有缺嘴里衔着一颗嫩绿的草芯,百般聊赖的躺在西子湖畔的斜坡上,享受着初冬少有的暖阳。
姜青鱼在钓鱼,司马有田在大棚里除草,
没人打扰他。
偶尔有那么一群白鹭嘎嘎叫着,从碧蓝的苍穹底下掠过。
吴有缺在思考,
这次,自己输得不冤。
怨不得袁怀玉,从吴有缺离开庐江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输。
身边除了姜青鱼,一个人没带。
到了京都之后,府上的仆人全部是在京城现招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之人,流民啊什么的。
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
再看看朝堂上文武百官家的仆人,家丁,跟乔翀府上一样,都是世世代代为他们服务的那批人。
知根知底。
而且,全家老小都住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