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说完。
院门处传来响动。
想是文洵终于回来。
“老大今天怎么这么晚?”张氏满心疑惑。“是啊,平日这个点儿早回了。”
卫雅忍不住附和了一句,大家都没走,她也不好意思出去探看。
四间屋只有这间亮了灯。
文洵在外边敲了敲门。
门开。
他并未进来。
只是拱手低头,告罪说今日身体不适,想先回去睡觉。
“怎么回来这么晚?”张氏有些担心。
文洵只是低着头,“那孩子文章没背会,我多盯了一会儿。”
“抬头说话。”文德厚肃容道。
他一向见不得孩子没骨气的样子。
文洵遮遮掩掩,瓮声瓮气的同爹告了个罪。还是张氏发现不对,强行将人拉进来,借着烛火才看清儿子的脸。
文洵生的斯文儒雅,脸颊清瘦些,没什么肉,此时一边脸肿了起来,上边一大片淤青。
“怎么回事?”张氏声音比黎山的风还冷。
文洵低下头去,嗫嚅着不肯说。
文澜抱胸在后头看了个新鲜。
没想到大哥这属公鸡的居然也会怂。
看样子又是在那大户人家受的气,就是不知道这回打他的是熊孩子还是熊孩子他爹。
“那家人在哪?”卫雅说话时火气几乎要冒出来,好像下一刻就要提刀闯进人家里。
“我真的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文洵见躲不过去,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释,但他君子做惯了,一时间不会撒谎,缓了半天才想起来说:“这伤是今天不小心磕的,我去找郎中看了看,所以才回来的晚。”
卫雅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