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想打那家人,还想把文洵这怂包再捶一顿。
“明日请辞吧,这种人家,不去也罢。”文德厚沉声道。
“爹……”
“做教书先生很好,但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教,粗俗无礼之辈,我看你不去也罢。”
“可……”可他还要赚钱。
从前他也觉得,有一腔抱负,投身大虞,为百姓做事这便够了。
银钱只是俗物而已。
可如今不是他一个人,卫雅跟着他,还背了些窃窃的闲话,他再抱着那些不知所谓的清高,让阿雅跟着受苦,岂非无耻?“你若想教书,来年开春我与姚令君将学堂开起来,你自去就是了,为何非要去他家?”
满身铜臭的商贾,子孙不思进取,文德厚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教的。
……因为他家给的钱多。
可这话文洵没脸说。
张氏目光变了几次,道:“行了,先都回去吧,老爷,你去那屋看看阿棋的功课,文洵留下,娘有几句话和你说。”
这话一落。
文德厚和卫雅都看向她。
张氏递给卫雅一个放心的眼神,理都没理文德厚。
“走吧。”文澜拉住卫雅,不经意间对她眨了眨眼。
文雅顺从的叫她牵走。俩人回到屋。
很默契很没品的贴在墙上偷听。
张氏面对文洵时没那么大嗓门。
隔了道石墙听的也不是很清楚。
大意是:
张氏问文洵教书是不是为了赚钱,而后告诉他别听他爹那套屁话,凭本事赚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他去教书,对方付钱,这是理所应当的,不用觉得拿了人家的钱就理亏,就忍气吞声。
对方不讲理,直接怼他就是了,实在不行就告衙门。
钱要站着赚,不能跪着赚。
卫雅转了个身子,贴着墙壁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