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坐越冷。
梁矜上后仰着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鼻间那冰冷带着异味的气息变得更加明显。
她迷迷糊糊的,忽然想到,曾经跟陆柔一起住过的最后那个出租屋。
那个时候,离方信欧入狱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陆柔的腹部也已经鼓起来。
母女的关系很差,而且她们还很穷。
最后住的出租房,条件很差。
又小又臭,长年阴冷不见光。
陆柔把那个大一点的房间让给了梁矜上住,自己住那个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小鸽子笼。
但梁矜上的房间也只是大一点而已,冬天冷得不得了。
她经常一晚一晚地睡不着。
就像现在的感受。
梁矜上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但这个动作根本抵御不了严寒,反而让她更加觉得孤独。
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相似的环境而想起了那个满是糟糕回忆的房间——她只是想妈妈了。
梁矜上一直闭着眼睛,脑子里迷迷糊糊地过一些过往的片段。
想陆柔想得越多,她的人就越冷。
梁矜上只要一想到陆柔,就又想起今晚没能刺进商锦康身体里的那一刀。
想到商锦康对自己、对陆柔方信欧做过的那些事。
浑身的血液热了又冷,那种强烈的厌世感弥漫上来。
梁矜上的思绪开始往更早一些的时候飘,想到了方信欧入狱之前,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
她成了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的人物。
划亮了一根火柴、再一根火柴。
等划到最后那根,她在想,如果陆柔和方信欧来接走她,也挺……
“吱嘎……”拘留室的门被推开。
推开门的声音在空寂中十分明显。
梁矜上没有睁开眼睛,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只要不要打扰她用往事温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