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杂学堡专门在西市的摆摊点,哪怕是一些零星的散户也都受到了驱逐,徐娘子他们之前就把目标放在一些富裕村落的倒是没有受影响,起码当天的货物没有损失。

    计运派出去的人做事速度也不拖沓,下午就把人全部拖了回来。

    岳青思自然没有见到人,只是听着最后的禀报。

    “少夫人,这些人都是受了朱家的指使,朱家后面是阮家,汝城最大的布料商家。”

    听完计运的话,岳青思明显没太懂这个逻辑,“做布料生意的?”

    那掺和这件事干什么?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倒霉蛋啊。

    计运倒是把打听出来的消息一股脑地说了出来,“阮家这一辈家主嫡系只有姐弟两人,此次指使的便是阮家嫡子阮令诚,做生意…没有其姐厉害。”

    哪里只是没有其姐厉害,怕是都要人来擦屁股的人才。

    不过,岳青思没时间去同情人家的姐姐,都犯到她手里来了,要是不好好杀鸡儆猴一番,倒是对不起人家的倾情演出。

    “盯住阮令诚,最好是,能叫他几天后在汝城上层都喜欢去的玩乐场所,我有事要当面和他谈谈。”

    “是。”这对于计运来说并不为难,毕竟像是阮令诚这样的纨绔子弟,每天都在玩乐的路上,只不过,挑选地点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定在不该去的地方。岳青思看向身边的春蝉,“春蝉,阮家,在汝城的姻亲关系如何?”

    春蝉简直是个百宝箱,对于这些关系居然也都记在了心里,不得不说,大丫鬟也是一项很有竞争压力的岗位。

    “回少夫人,阮家已经立足汝城很多年,上等的绸缎丝织甚至会运往阳城进献,本身联姻关系错杂,但嫡系向来人丁稀少,世家内说不上话,身份有限。”

    毕竟是商贾,这会儿世家瞧着靡费奢侈,可表面上还得嫌弃供养其的商家。

    哪怕是一个世家内,从商的那一批地位,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同,更何况是其它名不见经传的商人。

    “府内公子都还未成婚,大都督那一辈和阮家也没有联系。”

    一下子就把她想要的信息全部说出来了。岳青思坐在那,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红木桌,“啧,那这位阮公子真的很勇啊。”

    她还以为是有什么有力的靠山,没想到居然可以算得上是背后空空。

    虽然有靠山也不耽误她揍人的计划,但现在叫她有点失望啊。

    “阮家这个又蠢又倒霉的,是被谁撺掇的呢?”显然,这样一个人要不是有人在耳朵边说些什么,怕是都想不到来抢豆腐的生意。

    完全不搭界的两门子生意,还顶着试探她这个少夫人的压力。

    春蝉没有接话。

    “不过也不重要了。”岳青思想得很开,“平物,这几天点五十个人,随时跟我回汝城。”

    背后的人就先不挖了,她可是连汝城那些官员都不知晓,思考这些没有太多的意义,但该震慑的还是得震慑,叫他们知晓她的不按照常理出牌。

    “是,属下这就去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