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如此奇怪,那旁人又岂会不感到疑惑?
也就是说,百里昭下旨让她祭祖无疑是故意的,前来柏山,也是故意的。
况且,晁英光一干人等晓得他要来,自然也是有消息。
方耿是百里昭近侍,却没有提早赶来告知。
那也就是说,这个消息是从宫里传出,并非秘密。
既不是秘密,那知道的肯定就不止礼部这群人了。
所以,宁舒然才会来。
那百里桓呢?百里桓不可能是在得知百里昭会来,才来的吧?
毕竟从封地赶来,可不比从太祀到柏山这样近。
还有百里昭,又为何要这样做呢?
总不至于只是心血来潮吧。
这时候,百里昭看了眼她身后的音缈。
她也瞧见了百里昭的目光,会意地转头吩咐音缈去院子外守着。
百里昭带来的侍卫也都在院子外,月檀又去烧水,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这院子里只有她与百里昭二人,一些话自然就好说了。
“宁舒然何时不见的?”百里昭这时忽然开口。
可百里昭这一张口,就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张口。
他这话,囊括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一来是宁舒然前来柏山,他是知晓的。
二来,还晓得是她,把人家给绑了。
三来,就是连她都是才回来,看音缈的神色才猜想宁舒然是不是逃了,百里昭却已经知道,宁舒然已经不在这儿了,还如此笃定。
她忽然就开始怀疑,难不成——他其实会读心术?
“这个……长宁也不清楚,”她立马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既然百里昭都已经知道了,她当然实话实说。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