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千金贵躯,自然不容郡主动手,不如,郡主就将这二人交与卑职。卑职定当把这二人打的那叫一个皮开肉绽、哭爹喊娘,也定会让这二人痛改前非,对郡主的宽恕之恩没齿难忘!”

    贺原驹说完,就作势要去将那二人押走。

    辰雀立刻拦住,“驿长这话不对吧?”

    贺原驹却扭头朝着她看去,一脸的难色,“郡主您看这——”

    她忽然觉得这人真是有意思,明明是想为这手底下的二人求情,可字字句句却都在说要如何惩治,还一副讨好于她的模样。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贺原驹明明可以让她听不出本意,却用着这样的方式同她讲话。

    倒让她听得出来,他的原意是想放这二人一条生路的。

    可是为何呢?

    为何想救人,却又不明目张胆地求情,这也就罢了,还能叫她听出些虚情假意来。

    是为了试探她?

    想看看,她这个郡主是不是“宅心仁厚”,亦或是心狠手辣?

    她望着贺原驹,不禁陷入沉思。

    你说这普普通通的一个驿站,为何会有这样的活宝存在。

    不仅有这样的活宝,那被捆在地上的“卧龙凤雏”,也让她挺无语的。

    “好,”她一口答应了贺原驹,继而又对辰雀道,“这里没什么事,咱们就快些回城吧。”

    辰雀见她都已经发话,自然不敢怠慢。

    月檀也早想离开此地,听见自家郡主说要回去,赶忙就上前扶过她的手。

    她带着月檀上了马车,辰雀则为她二人驾车。

    临走时,她将侧帘掀开一条缝,想去瞧瞧那贺原驹。

    却见贺原驹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正朝着她马车的方向躬身颔首。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想罢,她放下帘子,对辰雀吩咐,“走吧。”

    辰雀这才一勒缰绳,策动马头,由着官道疾行而去。

    这时候,贺原驹才将被捆的二人解开。

    一松开口中的布条,其中一个“卧龙”便一脸歉意道:“属下……属下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