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转身间,瞥见观礼座上的百里昭。
见百里昭目光似乎看着自己,竟一时有些心虚。
避开百里昭的目光后,又觉得奇怪。
她心虚什么?
她又没犯什么事儿,更没有作死惹他不高兴,又有何可心虚的。
正打算回身站定时,却刚巧瞧见有宫人也陆陆续续到了观礼座。
有在百里昭近旁站着的宫女,瞧见座旁木几上空空如也,脸上立刻就是一怔。
好在祭台离观礼座并不算远,百里昭所在的礼座也离她所见不远。
所以这宫女的脸色,她恰巧都看在了眼里。
而看到此处,她心里都忍不住想笑。
看呀,解决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让麻烦消失。
于是她这才终于稍稍放心,刚回身面对祭鼎,余光却又闪过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
她先是一顿,接着便又扭头朝着那身影看去。
在终于看清那人之后,她却并未感到有多意外。
此时,那于婉容身边的婢女问雁,正也朝着观礼座而去。
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并未发现有人在看自己。
瞧问雁朝百里昭的方向去,她就觉得事情好像还不止如此。
若只是沂王,恐怕目的便只有百里昭一个。
可于婉容作为沂王的人,既然人家正主都出来了,又何至于再让她这个“喽啰”出手。
况且没也没听说于婉容来了柏山,便是只有婢女问雁前来。
而这问雁,更是喽啰中的喽啰。
要真的有什么合谋,于婉容至少也得亲自前来才是。
再想到头回见于婉容时,百里昭对她说“不是外人”。
百里昭若真的对沂王举动有所察觉,那便应该同样也对于婉容有所察觉。
虽说这么多年了,百里昭身边没有女色,也许一旦来了个女子,保不齐得陷入这软玉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