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问她,不比让人偷听来偷听去要好?
她有时候真是不懂。
若说出于自身安危的情况下,试探对方一二。
那也算正常。
可她在百里昭面前,明明是弱者。
强者又岂会在弱者面前试探,又什么好试探的。
只要他想知道,难道她还能不从实交代?
就算她有一些事情须得隐瞒吧,但关于她平日里要做什么,和哪些人一道。
这又有什么可好奇的。
况且她不是早把自己大致所为告诉了百里昭,还是她主动说的。
只要百里昭稍微调查一番,就能知道陈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如此,她要做什么,又有什么猜不到的。
就非得叫个人这么三天两头的传消息?
把她盯得这么紧,还让她出宫干嘛。
真是。
她越想越气,扭头就对月檀道:“明日咱们一早便起。”
月檀本以为她还得再看会儿月亮,对影自怜一会儿。
谁知见她忽然就转过头来,反倒把自己吓了一条。
当即问:“您这好容易从柏山回来,不多多的休息两日,怎还起早?”
她却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们得吃虫啊。”
月檀“啊?”了一声。
翌日,卯时刚过,月檀就早早起来,打了水来为奚长宁梳洗。
而奚长宁也果不其然地犯困,一面打着呵欠一面从榻上起身。
坐在妆台前,盯着镜子里困倦的自己。
对月檀道:“弄个简单点儿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