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了想,又道:“就梳个妇人髻吧。”
在璧国,未出阁的女子,和已经嫁为人妇的妇人,所梳理的发髻是不同的。
这也是能从外表,一眼判断其婚嫁否的明显特征。
当然,这其实也没有明文法规。
若是有妇人想要梳那年轻的、时兴的,也没人说。
但月檀却很奇怪。
这么多年,对于发髻的要求上,她好似从未提出过什么。
为何今日,却忽然要自己为她梳个妇人髻了。
她望着镜中月檀一脸诧异的脸,道:“咱们今日要去的地方,可不适合达官贵人。所以最好,咱们都朴素些,虽不用打扮得多简陋,但也不必太过华丽。”
自昨夜说要早起,她便没再对月檀说过什么。
所以月檀并不知今日早起是为何,更不知她是打算外出。
这会儿闻言,月檀更是惊诧,“您今日要出门?”
她点头,接着问:“音缈呢?起了没?”
月檀被她这一问,顿时给岔开话头,也忘记追问今日要去何处,便回答:“早就起了,起得比奴婢还早,奴婢都怀疑这丫头压根儿不睡的,奴婢才起身,就瞧见她在院子里扎马步呢。”
说起扎马步,奚长宁脑子里就闪过一个扎马步的画面。
不知道为何,莫名觉得好笑。
当即道:“下回你见了,记得喊我一道去看。”
梳洗规整后,她便让月檀叫上音缈。
又吩咐舒嬷嬷,带着在府上待了许久的立果去厨房,怕这么久了没摸到灶台,有些生疏。
毕竟,以后她还想着能让立果来当大厨呢。
那必定是“物美价廉”。
三人出了府,音缈驾车,她和月檀则在马车内。
“去哪儿?”音缈问。
“码头,”她道。
太祀城的码头上,来来往往的客商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