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周大夫没太在意,但听着听着,他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越想越觉得陶宛宛说的穴位都挺有道理的。他那点对陶宛宛的成见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兴趣,眼睛都亮了起来,看着陶宛宛说:“这些穴位搭配得真妙啊,这么一来,如墨姑娘肯定能马上醒过来。”

    说着,大夫就准备扎针。

    陶宛宛一看这情形,赶紧喊停:“周大夫,等等等等!这几个穴位扎下去,那感觉可不一般,就像被一群马蜂狠狠地蜇了,疼得你直想跳起来!而且,酸痛感也超级强烈,就像有人在你肌肉里拧螺丝一样!”

    陶宛宛把疼痛描绘得活灵活现,躺在床上装晕的柳如墨,听得是脊背发凉,拳头紧握,全身都在颤抖。

    季晓溪在旁边听得汗毛直竖,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小声地问季怀安,“怀安,这几个穴位真的有那么痛?”

    “嗯。”季怀安眼神一直放在陶宛宛身上,他敷衍地回应了一声,又接着打量着陶宛宛,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虽然有点儿疼,但墨姑娘现在昏迷着呢,肯定感觉不到那剧烈的痛楚。”周大夫赞同地点头,手一抬,准备下针。

    手还没下去,再次被陶宛宛打断,“周大夫,如果被扎针的人没有昏迷,那会怎么样啊?”

    “哎呀,这事儿可麻烦了,万一这人疼得乱扭,我的针可就断在里头了……”

    大夫话音刚落,柳如墨眼皮就一个劲儿地跳,周大夫话音刚落,准备下针,柳如墨突然睁大眼睛,一个翻身滚到旁边,嘴里喊着,“别扎我,别扎我,我醒了,真的醒了。”

    她这一连串的反应,把大夫吓得一跳,手里的针差点扎到自己腿上,脸色立刻就变了。

    “真是神医啊,周大夫,您这医术太神奇了,针还没扎下去,有的人就自己醒了!”季晓溪脑子转得快,立刻就明白了,她看着柳如墨,话里全是调侃。

    大夫本来就心情不太好,一听季晓溪这么一说,气呼呼地提起医箱,嘟囔着,“不是我医术高明,是有些人心里不干净,我还有事儿呢,先走一步!”

    大夫话音刚落,就拎着医箱匆匆忙忙地走了。

    柳婆子几次想拦住他都没成功!

    周围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明白了,这花的事情也不用多说了,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特别大,说的内容也特别刺耳。

    “这如墨孩子,年纪轻轻的,心肠可真够狠的。”

    “没错,真不知道将来谁家敢娶她,反正我们家是绝对不敢的。”

    ……

    柳如墨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恶狠狠地盯着陶宛宛。

    陶宛宛一瞥到她那眼神,立马做了个鬼脸,急急忙忙地说:“哎哟喂,我锅里的菜还煮着呢,别煮糊了,我得赶紧回去!”话音刚落,她就风风火火地往季家的方向冲去。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没必要在这儿跟老柳家纠缠不清,谁知道一会儿又会冒出什么乱子。

    溜之大吉才是硬道理。

    季怀安显然也是这么个想法,陶宛宛刚走,他就紧随其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