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不住轻轻抚摸。
是他留下的印记。
南婠感到后腰凉飕飕的,没好气说:“你看完没有,摸完没有”
贺淮宴手指一顿,缓慢地从她后腰移开。
“那天,对不起”
南婠蹙眉一怔,狗男人干什么道歉?
贺淮宴眸色沉定盯着她,道:“别这么看我,那天我有点后悔没帮你,伤口是不是很疼?”
季琛在手术室外问他的那番话,他没法反驳,心里虽然承认了,就是在意她。
但总归还是有点怄气她无所谓的态度,说到底,他可能从对她起了那些心思开始,他就想她独属于他。
可他清楚,南婠不是菟丝花的性子,以前低眉顺气的乖巧,也不过是为了她的复仇计划。
南婠一时间还是不大适应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和道歉。
男人大多时候在她面前,除了有时候说出口的话难听了点,永远的疏离矜贵,几乎没有低头过。
似乎从沙滩营地那晚,他说以后对她好点开始,一切就朝别的方向发展了。
她想了想,抬眸问道:“你来医院除了告诉我这件事和道歉,还想来求和吗?”
贺淮宴将她眼底的情绪波动纳入眼里,勾起薄唇承认,“嗯,那天真的对不起”
南婠怔怔地看了他几秒,视线描摹男人英俊的五官神色,一语不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向她低头求和,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喜欢上她了?
不是从前那种浅显浮于身体融合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一种纯粹的、能发展到爱的喜欢。
气氛静默了须臾。
“婠婠,说话”
低沉温柔的嗓音灌入耳中,直达她的心底。
贺淮宴深邃的眉目淡去疏离冷峻之色,就好像那天黑着脸离开包厢的不是他。
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南婠再次怔住,乱糟糟的思绪搅乱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