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序强忍着脸颊火辣的痛感,理了理耳鬓散落的碎发。

    低声回到:“奴婢不敢。”

    “装什么可怜!”

    宋千月明艳的一张脸却神情狰狞,语气尖锐,“你不过是个贱婢,若是没有宋家,谁会收留你这个罪臣之女?!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唤三爷夫君?”

    宋千月难解心头之恨,抬手还要再打,一旁的周嬷嬷紧忙拦下宋千月。

    “大小姐,您还怀有身孕呢,前三个月胎像不稳,您别动了胎气,这会儿姑爷还等着您回去呢,莫要误了正事,就让老奴替您教训这个丫头。”

    周嬷嬷一句话点醒了宋千月,她可没工夫浪费在这个贱人身上。

    嬷嬷冷冷地回头,眼神冷冽如毒蛇般死死留着柳霜序。

    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一把抓住柳霜序的手狠狠扎了进去。

    “呃!——”

    剧痛席卷全身,柳霜序咬紧牙关,汗珠顺着额角滚落,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瞧见柳霜序痛苦不堪的样子,宋千月心里才畅快许多。

    “带她换身侍女的衣服,让她滚,见到她我就烦。”

    说罢,宋千月转身离开。

    回到内室,下人已经点好了龙凤花烛,橘黄色的光晕将房间映得暖意融融。

    不久后,祁韫泽换了一身干净里衣进屋,素白的长衫映衬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举止间透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

    看见祁韫泽出来,她立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起身从一旁取了干净的帕子,缓步走向他。

    只是宋千月的步态有些不自然,走路略显僵硬,像是勉强忍着某种不适。

    是小腹又痛了。

    想必是方才在水房待的太久,那里面潮湿闷热,加之又对柳霜序动了火气,自己怀着孕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为了掩饰自己走路时的异样,宋千月故作娇嗔道:“是妾身身子骨太弱了,多亏周嬷嬷有活血化瘀的药。”

    祁韫泽顺势地拉过宋千月的手,可靠近时不自一顿。

    不过是离开了一盏茶的功夫,为何眼前人竟让他有些陌生。

    一张精致明媚的面容,确实绝艳,但祁韫泽很难将她与方才榻上娇娇弱弱的妻子联想在一处。

    尤其是……身上这股浓重的脂粉香,于方才淡淡的栀子花香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