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兰荪握住青冥双手,转头看向他,一脸从未有过的肃穆,狂傲不再,“倘若我不得不均宠宁云和明归,你有何打算?”
那时候,还能有何打算,不过就是让这场浪漫的梦提前结束而已,可是,届时,她就会用自己柔韧而坚强的肩膀,毫不迟疑地挑起一切责任。
青冥看着兰荪,深深地看着,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没有必要说,突然反手将兰荪的双手压到背后,俯身吻住了她,不让她有再开口气他的机会。
她不想将问题和困难模糊过去,不想将一切掩埋在深深的**黑渊里,他偏不如她的愿,偏要让两人契合的身体和**诉说一切,主宰一切。
未来,哼,他们之间有未来吗?
“你倘若不明白地说出反对的话,那么,我亦没有坚持下去的决心了……”兰荪轻道,仿佛呢喃的声音很快消散在空中,与月色融为了一体。
青冥的身躯不易觉察地微微一震,却没有停顿唇舌的火热挑逗——他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名过客,怎么能因为一己私心,毁了她的前途?所以,他只能保持缄默。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兰荪的面颊,悄悄地滑下来,亮光一瞬,青冥伸舌接住,无声地将剔透的泪珠彻底融进自己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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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有礼的敲门声,宁云疑惑地打开了房门,乌黑的眼眸中顿时泛出惊喜的光芒。
“太子,你……”从来不在夜晚来他的房间啊!
今晚,意味着什么呢?宁云感到面庞倏地发烧起来,呼吸有点困难……
兰荪默默地跨进来,顺手关上门,关门的刹那,有一丝的犹豫,最终咬咬牙,兰言这次的计划太过周密,而傅玉楼也铁了心要漠视到底,越国公虽然直言劝谏,却还是不够,必须还要加上一个丞相才行——欺君之罪啊,到底是谁泄漏出去的呢?
傅玉楼啊傅玉楼,这次,你做得太过火了,你当真以为,只要你的儿子和我圆房,他便能得到幸福?
你也是女人,岂不知道,无论是控制一个男人的心,还是折磨一个男人的心,其实都是那么容易……
她曾怜惜过宁云,毕竟,他是她的表兄,从小体弱多病,她不希望他完全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她保留他的贞节,至少她还有可能光明正大地还他自由和清白,不至于毁了他后半生,可是,这仅有的怜惜,也彻底毁在了他自己母亲的手中。
一柱香的功夫,兰荪迅速下床穿好衣服,唇边有着一丝咬出的鲜血,她不知道,没有爱的欲,竟是如此难以忍耐的痛苦折磨。
宁云软软地躺在床上,在极致的快感中几乎昏厥过去,兰荪利落的动作让他从晕眩中勉强回过神来,“太子——”
兰荪的手刚刚放在门闩上,听到宁云柔情甜蜜的呼唤,僵直的背影一顿,缓缓回过头来,那一脸如冰霜般清醒的冷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让宁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尤其是那双俊秀威严的冷月眼,几乎深刻着恨意的光芒,让宁云因激情而布满红晕的脸蛋上的血色寸寸褪尽。
宁云的呼唤开始迟疑而颤抖,“太子——”
“住嘴!”兰荪冷喝一声,斜飞入鬓的柳叶眉刹那间飞腾起一片杀气,仿佛冲破了一层艰难压制的愤怒难堪,更形慑人。m.book56.com
强迫的情爱对她而言是一场难言的羞辱,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承诺,她的真心,她的爱情,统统,付诸流水……
宁云闭嘴无言,怔怔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兰荪,秀雅的面庞逐渐化成一张单薄的金纸。
“你穿好衣服,明日回凤陵,告诉你母亲,我们已经圆房,她可以采取行动了。”兰荪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是一片无情的寒光,冷冷地道。
话音很轻,却锋锐如刀,瞬间割开宁云柔软脆弱鲜活而又单纯地渴求一份真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