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落被公孙昊象麻布袋一个搭在肩上,随着他的身形起落,腹部顶得快要吐出来。
作什么证?送她去给穆清瑶看吗?证明他拔的,的的确确是她贺雪落的手指,不是哪个丫环乞丐的,还真诚心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凄凉,爱了那么久,执着了那么多年,得到的就是生生拔掉十根指甲么?
晋王府小院里,夜笑离端了一碗乌鸡参汤,正拿着汤匙往穆清瑶唇边送。
“不喝,说了我不喜欢吃鸡,一口的鸡屎味。”某女很不耐烦地偏过头去。
“胡说,小心春婶听见了生气,她的厨艺就是御膳房的大厨也未必能比得上。”夜笑离无奈地将汤匙又往前递了递。
“手艺再好也是你家厨子,与我何干,说了不喝,你怎么这么婆妈。”俏脸皱得象包子,穆清瑶往里躲进一尺,只想避开这个哆嗦男人。
“又胡说,你是我娘子,分什么你我,来,乖啦,你的流血太多,要补补才行,里面放了当归党参啦。”他象哄孩子一样,怕她烫,吹了吹才往前送。
穆清瑶嘴叨,挑食,尤其怕中药,但这几天在晋王府,这位堂堂世子爷什么正经事也不干,最热衷的就是往她肚子里填各种补药,吃得她连汗都冒着中药味。
一开始,她是抵死不从的。
但这个男人太难缠,各种诱哄,威逼,后来竟是撒娇耍赖全用上了,总之不管她有多冷厉,凶悍,最后还是败阵来,乖乖地喝。
“快喝吧,一会若鸿要来了。”
穆清瑶一听言若鸿的名字,就如同见了鬼一样,一把夺过夜笑离手中的碗,扔了汤匙,眼一闭,咕嘟咕嘟几口便喝干,亮了碗底:“可以了吧,你能不能不让那个怪物来啊。”
“不行,你方才出恭,把妆容都毁了,只有若鸿才化得象。”夜笑离断然道。
“我盖被子,别人也瞧不见……对了,言若鸿自个没家么?天天溺在晋王府,象只花蝴蝶一样,你也不觉得烦。”穆清瑶道。
夜笑离接过碗:“阿鸿自小就没了爹,算是在王府长大的,清瑶,以后别说这种话好不好。”
他从没如此郑重地嘱咐过她,不由得怔住,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回道:“好。”
每个人都有故事,言若鸿成天笑嘻嘻的没个正经样,但每每谈到他的身世时,王府人便有点讳莫高深的样子,而夜笑离更是护他护得比自家亲妹妹还要严实,仿佛他就是个玻璃杯,轻轻一碰就会碎一样。
偏那人是个怪物,又以捉弄她为乐,天不怕地不怕的穆清瑶,见到言若鸿就头痛。
那位人还没来,穆清瑶就精神高度紧张着,谁知他一会又会用什么法子捉弄自己。
但等了约么半个时辰,也不见言若鸿来,而某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书,一点也没有有事要办的迹象,穆清瑶终于忍不住问:“言若鸿呢?”
夜笑离挑眉:“娘子很想他?”
鬼才想他
“不是你说他就要来么?”穆清瑶道。
“是啊,他去了暮山,明天就会来。”夜笑离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