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昭宁公主府。

    谢晗看着迎欢送来的消息,嘴角划过一抹浅笑,“这侯府,也算是乱起来了。

    她说罢,将手中信纸扔进火炉,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薄唇轻启:“告诉夏宁,本宫想要的,不仅这么简单,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夏宁是个聪明人,从不拘泥于情情爱爱,于她而言,往高处爬才是最重要的。

    “诺。”白芷禀道:“对了公主,夏宁未经您的允许,偷偷给孟淮下了绝嗣药……”

    “呵,倒是个狠人,只怕这件事最后,会落到苏凌雪身上,届时本宫倒是要看看,侯府会闹成什么样?”谢晗微微勾唇,“对了,兵部那边,可有消息了?”

    去岁冬日,边境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竟一点消息都没传回京都,此番,她定要将背后的人揪出来。

    她倒是要看看,这件事到底和谢柏有没有关系,若有关,谢柏是会选择靖远侯手里的二十万大军,还是会选择兵部尚书。

    “回公主,还没消息。”白芷微微蹙眉,“而且,今年的粮草是正常运过去的,途中没有半点异常。”

    “若途中没发现问题,那问题一定就出在军营内部,正好我有些事要离开长安一趟,不如我顺便过去打探一番。”

    褚渊原本坐在榻上把玩着玉扳指,闻言倏然出声。

    谢晗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原书中,褚渊就是这次身受重伤,于寒山寺被自己所救,又被苏凌雪领了功劳,自此,褚渊和苏凌雪之间便有了极深的羁绊。

    如今剧情的走向已经因为自己觉醒开始慢慢改变,难道褚渊受伤一事,仍无法避免吗?

    问题就出在,觉醒后的她根本不会如原书那般,陪同张氏前往寒山寺祈福。

    若这次没有了她,褚渊会不会直接一命呜呼?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想了想,她还是道:“白芷,去把我那套金丝软甲取来,暂时借世子用一下。”

    无论如何,褚渊现在也算是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而且褚渊若死了,那她以后想对付孟淮和苏凌雪心绞痛怎么办?

    白芷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谢晗:“公主?那是陛下赏给您的,您怎么能给世子穿,而且男女有别,不合适。”

    “没事,暂时借他用用,毕竟也算是给本宫办事,总不好让人死在路上了。”谢晗说完,挑眉看着褚渊。

    褚渊感动的话卡在喉间,在谢晗的话说完之后直接咽了下去。

    他就知道,谢晗这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那,就多谢公主了。”褚渊本想拒绝,但不知道为什么,此行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而谢晗,好像知道些什么。

    否则,她又怎么会把宣武帝给她保命的金丝软甲都拿出来了?

    “不必,你别死在路上就行。”谢晗斜睨了他一眼,道:“年后便是春闱了,本宫去瞧瞧苏清淮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