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春楼背后有人撑腰,早就放话,谁敢去珍馐府掌勺,就是跟那位大人物作对。
于老板最后一口心气也泄了。
他不敢告诉大伙,只说自己要南下,多找些人手回来。
却根本没离开京城,将家中的积蓄当了一半,给大伙发工钱。
满春楼背后的势力,寻常人家轻易得罪不起,他不会昧着良心把这里卖给面前的小姑娘。
说起来,也是蠢事一桩。
这不是什么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整座酒楼是他年轻时一手打拼下来的。
像这小姑娘一样,旁人都劝他将店卖了,或是做点旁的买卖。
他无一例外,通通拒绝了。
远房亲戚背地骂他,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
没人知道。
他舍不得的,另有其他。
于老板眼神中流露出千帆历尽的沧桑。他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两人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繁华的街景,寂静无声地喝完了一整壶茶。
“姑娘,请吧。”
于老板作势起身送她出去。
姚珞珞一动不动,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您还没听我的条件。”
“这……”于老板看出姚珞珞眼中的执拗,无奈摇头,“姑娘稍坐,容我再泡一壶茶来。”
于老板猜测姚珞珞可能是哪个世家大族宠出来的娇小姐,大概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而且,就冲她给二狗的那些银两,他也得将人招待好了。
茶水送上来,于老板端正做好,给足姚珞珞尊重。
“姑娘请说,您给小店开的什么价。”
姚珞珞莞尔:“我想先问,于老板是不是家住雨花巷?”
于老板怔了一下,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