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四合院那种存在,普通的壕,也不是说拿钱买就能买得起的。

    只是按照一年前傅行野的性子,要是碰到这种情况,他肯定会含糊其辞地赖在自己身上、顺便再装一把可怜,以便能赖在她身边,将她和他借机捆在一起。

    所以现下傅行野这么坦诚还这么急切地解释这么多,聂长欢不习惯之外,对傅行野的反感就不自觉淡了很多。

    傅行野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末了自己笑笑:“你若是不相信,也没什么。只是聂长欢,我……”

    “什么?”聂长欢见他半天不说,忍不住问他。

    傅行野抬手摁了下眉心,极度的疲惫感瞬间涌上来,他觉有些睁不开眼睛,身体往前栽了下。

    聂长欢赶紧扶住他,但她的力气哪能扶住这样身形的傅行野,差点就被连带着一起摔了,急得连喊了几声护士。

    等护士帮着她把傅行野一起扶回病房后,已经有医生赶过来了。

    初步检查过后,医生判定傅行野只是因为积劳成疾加上长期的饮食问题造成的晕倒,聂长欢松了口气,等医生走了,她看着傅行野消瘦的面庞,猜测医生刚才说的那些原因可能只是一部分,也许陈焰川今日来的这一趟,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聂长欢本来还打算天一亮就走的,但现在……

    她回头看了眼床上安静一动不动躺着的傅行野,聂长欢想了下,将电话打给了彭江舟。

    结果彭江舟直接给她挂了,过了大约半小时后彭江舟回电话来说,他这两天进了一家新企业,刚才在开会,所以没敢接。

    “那你几点下班?”聂长欢没有跟他说自己想干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我是新人,领导不走我也不敢走啊。不过最近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估计这几天都得加班。”

    “……那你好好工作。”

    挂断电话,聂长欢想了一圈,最后略作犹豫,打到了四合院。

    她还记得四合院的座机号码,即便是过了六年多,那串号码仍旧熟记于心。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聂长欢就想到了陈心岚那张慈祥和蔼的脸,心头很不是滋味,然后就是紧张,捏着手机连呼吸都不怎么通畅。

    “喂?”

    聂长欢松了口气:“江姨?”

    江姨是那时候专门负责清扫整理四合院的阿姨,嗓门很大,聂长欢对她印象挺深。

    “你哪位啦?”江姨是上海人。

    聂长欢犹豫了下,没报自己的名字,只是客气礼貌地问:“请问老太太在家吗?我有点事想要请您转告她。”

    “老太太呀?”江姨长叹了口气,“老太太早就去国外住院治疗了呀,你要是有急事,直接打她手机好伐?”

    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