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野是在当天半夜醒来的,聂长欢那时正在替一家公司设计国风礼盒,因为她过去的一年去上了价钱挺贵的设计班、结交了一个业界还挺厉害的设计老师,所以平日里也能接到不少小订单。

    “你……要喝水吗?”聂长欢问完,也不等他说话,就去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手上。

    傅行野薄薄的嘴唇都有些泛白了,一双桃花眼也像是罩着一层雾般,就默默接了,乖乖喝了。

    聂长欢接过杯子,马上又问:“你睡了一天,也该饿了,不过这会应该没有外卖了,我给你热一些我白天叫的饭菜。”

    其实是陈焰川带来的那些饭菜,一看就是挺贵的东西,聂长欢没舍得扔但也不想吃,刚好现在热给傅行野吃。

    用微波炉热完了饭菜,聂长欢给他摆上餐桌,最后将筷子递到他手上。

    傅行野在这期间,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神情目光也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聂长欢突然就很怀念以前的那个傅行野,至少自己可以跟他对呛、可以毫无负担地让他滚让他消失。

    现在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傅行野,让她无所适从,但不说话,又实在是气氛尴尬奇怪。

    所以等傅行野接过筷子以后,聂长欢又站起身:“没有汤,可能不好下咽,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傅行野抬眸想要说不用了,但聂长欢已经开始倒水了。

    在倒水的时候,聂长欢悄悄地吐了口气,并在脑海里不断搜集接下来可以讲的话题。

    眼看水杯的水都快要溢出来了,聂长欢不得不转身重新回到傅行野身边。

    她将水杯放下,又说:“我打电话给彭江舟了,也打给四合院了,但是目前还没能找到人来照顾你。”所以,我之所以还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想照顾你,也不是因为我在乎你关心你,只是因为我还没办法直接甩手不干,毕竟这样做不太人道。

    傅行野等她说完,才低垂着眼眸说:“我还有地方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