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与蓉妃……御马玩。”
话音未落。
太后手中的朱笔猛然断成两截,她脸色一寒,眉宇间杀气隐现。
“御马?”
“他以为这天家是儿戏不成!”
奴婢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太后缓缓站起身,步至殿中央,眺望远处天空,神色复杂。
心中更是隐隐作痛。
若当年自己能为先帝诞下龙子,又岂会轮到陆渊这个废物登基?
虽说陆渊的荒唐懒散正中她下怀,既可架空朝权,又不致威胁到她。
但只要这个废物还有皇帝这个名头,那些蠢蠢欲动的权臣便会一直看到机会。
而自己,也无法大展拳脚。
先帝的江山,绝不能毁在一个胡闹的皇帝手里!
“陆渊啊陆渊,”
太后喃喃低语,
“若不是看在你先帝之子的份上,哀家真想亲手废了你……”
说到一半,她陡然止住。
冰冷的眼神骤然一凛,太后语气恢复平静,
“去,传唤欧阳敬,让他来一趟慈宁宫。”
奴婢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叩首退下。
大殿内再次陷入寂静,唯有一丝丝冷风穿过檐下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后站在窗边,手指轻抚断裂的朱笔,眼神时而追忆,时而阴鸷深邃。
“陆渊,你真以为,哀家会一直容忍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