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个颇骇人的梦,都将他吓哭了。

    楚凌眼角有泪渗下来,她伸手过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

    “这般委屈,莫不是在梦中受了欺负罢,”她有些好笑,“小楚郎君莫怕,待醒过来同我讲,我帮你欺负回去。”

    话音方落,榻上之人猛地睁开了眼,四目相接,叶采言怔了一瞬。

    “醒了?”直到他眼中破除方醒的迷蒙,映入她的模样,她才敢确定,“当真是醒了,身体还有哪里……”

    话还没说完,楚凌蓦地伸手,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一手横在她颈下,一手落在她腰间,力气之大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松开些,我又不会跑,”她想退开,他却又紧了力道,“你身上有伤,莫碰裂了伤口。”

    她说的这些,楚凌仿似根本没有听到,他只是抱着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宛若历经生死离别后的重逢。

    那般庆幸,那般惧怕,那般不愿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他说:“此生无论去哪儿,我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声音有些喑哑,却透着孤毅与坚决。

    从昏迷中醒来,第一句竟是同她说这个,想来是历经北境一事,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所以怕了。

    “平宁王可要说话算话,”她将头轻轻抵在他胸口处,小声道,“去哪儿都带着我。”

    他没再说话,只是又将她揽紧了些。

    楚凌苏醒后,身体恢复得极快。

    在石头上躺的累了,叶采言就扶着他,沿着月牙泉下的小路散步。

    此处也不知是何人修建,建来作何,能容人栖身的屋子一间没有,反倒暗道修了不少,四通八达的向外绵展,不知出口会通向何处。

    楚凌镇守北境十数年,当是走到尽头过,可每每她问起,他总是笑而不语,一副不想她知晓的模样。

    明白他是不想说,叶采言也不再问,只想着待哪一日空闲了,她自己走上一走就是。

    有时两人闲逛地累了,便就地歇息,楚凌会抱她在怀里,听她讲青州府的事。

    “对了,这个给你,”叶采言将星辰令还给他,笑的眉眼弯弯,“当年巷子里,饿到能吞下一头牛的,是小楚郎君你罢?”

    楚凌看着那方令牌,想起梦中情形,并没有接,而是抬手抚上了她的侧脸,细细摩挲。

    她警惕后退:“又想做什么?”

    自从楚凌醒了,就同变了个人似的,往日男女大防守得比她还紧,如今却……

    松木香气萦绕在鼻端,他的薄唇压了下来,落在她唇上,偶尔轻舔慢吮,甚是轻柔,偶尔长驱直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