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招架不住。
每每被吻的头脑昏沉，脸色通红，他才会慢慢放开她，将她抱在怀里。
今日，竟还说了一句：“笨丫头。”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才笨。”
“是我笨，”他将她抱紧，低声笑起，胸膛震颤着她的脸颊，“没能早些认出你。”
这样平静安稳的日子，叶采言最是喜欢，可北境风波未定，终是不能长久。
楚凌已与叶章、闻越开始筹划，时而会扮成帝师中人离开月牙泉，前往军营查探。
当时北境战事停罢，楚凌返回京都，三皇子前来接替，还带了陛下的口令——留十万大军驻守北境即可，其余兵将重新整编，归入旁处守军麾下。
这一变动，看似是北境不需过多兵力防守，实则是为削弱楚凌在北境的声望与影响。
三皇子驻守北境一年，大动作没有，小动作却一个接一个。
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威逼利诱营中将领，暗地转换营中兵将。帝师夜中带出军营的兵士，若愿意归附三皇子，便能有命回来，若不愿便一一杀掉，再由三皇子的私兵顶上。
如此一年间，北境军营中的兵将不知被转出了多少。
之前楚凌收到杨副将书信，里面多次提及北境有异，想来是他已发现端倪，只可惜还未确定就魂归地府了。
楚凌已将营中情况摸清，入夜后，他从外归来，携了一身冬日里的冷寒气，俊脸上罩了层霜。
闻越与叶章神情亦有些凝重。
白日里外面下了雪，叶采言藏在山上看了大半日，天色有些晚了才回来。
楚凌三人归来时，雪仍未停，落得他们头上身上到处都是。
叶采言见他们的模样，噗地一声笑出来：“改日空了，当按照你们三个的模样，堆三个雪人出来。”
叶章看她：“胡闹。”
叶采言朝自家爹爹吐了下舌头，目光却是看向楚凌的。
楚凌心上一暖，眸底冷寒在看到她时早已土崩瓦解，此刻只剩丝丝宠溺在眼中流转。
“待北境之事平定，本王与你一起堆，”他自然而然的拉过她的手，“便堆在月牙泉边可好？”
叶采言暖着他的手，满意点头：“甚好，甚好。”
北境局势不容乐观，叶章与闻越没有透露，楚凌亦是讳莫如深，叶采言心知他们不想让她掺和，便也配合着不问。
夜渐深，叶章与闻越已经歇下，楚凌却起身悄然离开了月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