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爷,您怎么了?”如画听到鞭刑停下来了,她眉头紧皱一下,随后又柔媚笑问“六少爷是心疼司琴了?可她却半点不心疼您,她……她被花缘君迷惑了,只要一见到花缘君,她脸上就会有笑容,那还是咱们认识的冷若冰霜的司琴啊?”
“她对花缘君笑了?”西陵射望着窗户,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可怕。
“是,是啊!”如画也有些害怕了,六少爷对司琴的在乎,真的这么重吗?
“呵呵呵……她居然会笑?你知道吗?她从被父王领回来三岁开始,我就没见过她笑过。”西陵射转身看向身后的如画,抬手抚摸上她年轻姣好的脸庞,温柔至极,直到他的手抚摸上如画的脖颈……他五指紧收,咔嚓!拗断了如画的脖子,松开手起身的那一刻,他望着如画死不瞑目的眼睛,嘴角勾起残酷笑意道“背叛者,都该死!你背叛了西陵澹月这个主子,告发了司琴这个姐妹,不忠不义,更该死呢!”
如画到死都不明白,为何六少爷要杀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西陵射眼里,如画做的这些事,都不是罪该万死的。
如画最该死的,是她话太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司琴对花缘君笑也好,对其他人笑也好,如画都不该让他知道。
西陵射更衣离开了房间,吩咐人把如画的尸体丢到城外乱葬岗去。
侍卫进去两个人,看到如画赤|身|裸|体的死不瞑目在床上,他们走过去裹上被子把如画卷走。
本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想一朝命丧黄泉。
这就是告诉人,贪心不足,终究难得好下场。
如画,便是一个告诫世人的例子。
……
司琴回到房间,自己脱了衣裳,清洗了伤口,自己上了药,满头是汗的缠上绷带包扎好,找了件黑色的衣裳换上,这才去了西陵澹月的院子。
西陵射沐浴更衣后,来到司琴住处带着药找她,却没找到人,他还以为司琴又出去找那个废物了呢!
可在路上遇上一个婆子,却告诉他司琴在西陵澹月的院子里伺候。
他又来了西陵澹月的院子,西陵澹月还在昏睡,司琴就坐在床边守着她,脸色依然很苍白,嘴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身上的药气与血腥气,人离很远都能闻得到。
西陵射进来后,就司琴坐在床边守着西陵澹月,他举步走过去,把药递给了她,并对她说“这是上等的伤药,你是自己上,还是让我……”
“多谢六少爷。”司琴接过伤药,打开那盒药膏,用手指挖一坨,涂抹在了红肿的脸颊上。
西陵射望着冷若冰霜的司琴,真的很难以想象,这张永远都冷冰冰的脸上,也会出现笑容。
司琴收起药,低垂眸子,坐在床边沉默不语,周身都散发着淡冷疏离的气息。
西陵射站在她面前,却被她这样无视,他嘴边苦涩一笑,转身便离开,却又背对着她停步道“如画被我杀了,她说,你一见花缘君就笑,我不信,所以……我杀了她这个小骗子。”
司琴依然静坐着没有任何反应,可她之前的睫毛受惊似的轻颤一下,却表露出了她的一瞬间心虚。
西陵射没有回头看她,故而没能发现她那一点睫毛轻颤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