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弈那也没去,她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很轻,她睡着的时候很安分,收敛了一身的冷戾,他为她守了那么多的夜,好像已经要习惯了,他喜欢这样看着他。

    这种时候可以什么都不必想。

    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

    得过且过,慢慢熬。

    熬到他被她折磨死,或者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烛火燃烬,悄然熄灭,在黑暗中他突然轻笑一声,声音里是无尽的冷意和讥讽,笑他自己,都已经这样了,竟然没有想过要逃开,看来是他自己不想走。

    他一定是疯了。

    姬珧这一觉睡得很实,到第二天正午才醒来,身上也觉得松快不少,一点热意都不在了,玉无阶来给她号脉,惊奇地看着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已经好全了,你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姬珧悻悻地喝完药,把药碗递过去,心说也不算什么开心事,挫了一顿宣承弈而已。

    面上不动声色:“既然好了,明日我可以上朝了吧。”

    玉无阶不置可否,两人说着话,外面忽然有人敲门,说容副统领求见,姬珧眼睛一亮,道:“进来。”

    说罢,门被推开,门口闪过一道人影,隔着屏风,能看到来人飒爽英姿和利落步伐,来人隔着屏风单膝跪下,嗓音清越,也很沉稳:“属下容玥,参见殿下!”

    姬珧喜上眉梢:“平身。”

    那人起来,姬珧又道:“正好有个人需要你好好调.教,不用让她多厉害,听话懂事就行。”

    容玥躬身:“殿下吩咐,属下一定照办。”

    宣承弈还以为说的是他自己,结果姬珧偏头去看薛辞年。

    问:“宣蘅关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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