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天道又喋喋不休起来,说的都是玄之又玄的三清天大道。
凌清越没听进心里,兀自问道:“第八十一次试炼,为何与从前有诸多不同?尤其是言昭,他性情大变。”
天道这老不正经的东西,竟调戏起他来:“你猜?”
凌清越眉宇一压,兀自闭目调息,再不理睬他。
天道自讨没趣,只好说道:“若将真相告诉你,不就是本天道为你开后门了?”
凌清越说:“我不问其他,只想知道,言昭怎会性情大变?”
天道又谑笑几声:“此乃‘新’玩法。”
凌清越一怔,暗道不妙:“何为新玩法?”
经历了八十一回重生循环,终归得到了一点提示。不过,这番提点反让他愈发迷惘。
谁料,天道竟没个正形:“你猜?”
凌清越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冷眼一睥,继而闭目凝神,再不理睬。
“今日已向你泄露天机,不能再说了。”
天道说罢,又将凌清越踢出幻境。
凌清越眉宇微蹙,撩开眼帘时,正撞上言昭点墨似的瞳仁。眸光相触时,那人眼底绽开笑意,载着星辉。
凌清越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你来了。”
言昭见他额头有薄汗,试探问道:“师尊遇到什么事情了?”
凌清越故作淡然:“不过是法理思辨略有不通罢了。”
言昭倒不晓得,宗门内有这么要紧的法理,竟能让清徽仙君急得满头冒汗。
他知道凌清越没说真话,故意追问:“不如说与我听听?师尊说过,下次宗门辩法大会,要派我参战呢。”
凌清越仍不说,话锋一转,反客为主:“不如,你先将酒后所言解释清楚。”
言昭正是为此事而来,蓦地,流露些许委屈之色:“那日师尊让我寻道侣,是要赶我吗?”
凌清越无奈:“我何时说要赶你走了?”
偏生言昭振振有词:“那时候我在气头上,没心情细想,只以为你要赶我走。后来有酒壮胆,才敢借落花剖白心意。”
“师尊于我有恩,我只想陪伴左右,报答昔日恩情。”
言昭言辞恳切,差点连自己都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