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碌起身就朝帐外跑去。
他捉住这只虫子倒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从这只虫子上感觉到了久违的那股彻骨阴冷的精神力波动,短促而强烈。
南碌埋着头匆匆往绯束傀营帐走,几分钟后,他站在绯束傀帐外无奈的看着突然多出来的的两个守门士兵。
南碌诶了一声,对两位士兵说道:“通融一下,帮我叫一脚绯神医,我真的有急事找。”
守帐士兵一板一眼道:“绯神医说了,他现在很伤心也很生气,拒不见客,不论是谁。”
南碌:“……”
可真行,因为几块糕点就自闭了。
南碌叹了口气,举了举手上的虫子吓唬人:“真有急事,绯神医的毒虫跑出来了,你们都知道绯神医的毒有多不讲道理吧,万一跑出来的多了,毒了士兵们,一传十十传百,责任你付?”
两个士兵明显知道绯束傀的毒名,甚至南碌把虫子递过来都忍不住往后躲。
他们俩对视一眼,最后其中一个对南碌道:“那我只给你通传一遍,要是不行……你就走吧。”
南碌胡乱点头,爽快答应:“行。”
负责通传的士兵已经进帐,南碌就站在帐外一边等一边拨弄着手里的毒虫,表面上看着悠悠闲闲的模样,心里却浮起了一层层的焦虑。
他觉得他可能真的不适合交朋友,瞧瞧他这些朋友交的,跟定|时|炸|弹一样,交一个炸一个,流年不利。
“绯神医让你进帐。”
通传的士兵从帐子里蹬蹬蹬跑出来对南碌说。
南碌点点头,心情颇有些沉重的往帐子里走。
绯束傀照旧还是抱着一个小瓷罐,在椅子上用草根来回逗弄瓷罐中的蛊虫。
南碌坐在绯束傀对面,蹙着眉望着绯束傀。
绯束傀哟了一声:“怎么,拿了我的糕点,你还苦大仇深的?”
南碌还是没说话,只是把手上的虫子放在了绯束傀的手背上,眸色深深。
绯束傀没有丝毫异样,也没问任何话,只是把罐子稳稳放在腿上,动作自然的把虫子引到另一只手的手心里。
那虫子从手背爬到手心又顺着爬进了袖筒,一甩尾消失在袖筒深处。
南碌眉头蹙的更深。
绯束傀的动作几乎已经默认这虫子是他的了,但绯束傀又什么都没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