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地得意忘形、这样地肆无忌惮,把药都端到了自己面前,阎希平自然不会毫无怀疑。
在某一个晚上,趁阎廷芳不注意,阎希平把那“补药”留了一部分下来,第二日偷偷交给了余藏锋,让余藏锋送到一个熟识且可以信赖的老名医那里,让老名医帮忙看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阎希平回想起来了自己那段时间怎么也好不彻底的“感冒”。
他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已,猜测阎廷芳现在能给他下药,以前未必不能。现在府上还有多少人没被阎廷芳收买,他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了。他从好不起来的感冒,想到了整场带走顾德全的战争,又想起了战争开始前,其实处处也都有阎廷芳的影子,就连最初给他发电报的那个,驻扎在金素边境的张师长,不也早在阎廷芳还是区区一个师长的时候,就已经是阎廷芳的两位心腹之一了吗?这位张师长,就是当年跟何永才一样“只知有阎师长而不知有督军”的张团长。他不能拿自己的猜测给阎廷芳定罪,可他已经实在不想看到阎廷芳的脸了。而他又不打算杀了阎廷芳,杀了阎廷芳,自己也没有新的部将和儿子了,到时候忠于阎廷芳的属下——比如那个张师长,来找自己报仇,自己可没法应付,所以算了,阎廷芳不走,他走。横竖他宅子很多。
当初他的第一任太太刚被他娶进门时,他们的感情好过一阵。那段时光,他们是走到哪儿玩到哪儿、也顺手买宅子买到哪儿,以至于南边八个省全都有他阎希平的豪宅。他决定去最南边的青莱。
眼看冬季将至,越往南,才越暖和;而且青莱没有他不喜欢的革命军。
听说青莱最近掌权的换了人,换成了个李督办。这位李督办全名叫李志忠,是他不认识的人物。
不认识正好,认识的话他还得去拜访。他才懒得拜访谁,他现在是谁也不想见。他只想到海边晒着太阳,安静舒服地度过这个冬天。
阎廷芳发现,干爹最近肯给自己的笑脸是越来越多了,尽管那笑容浅浅淡淡,有时候简直淡到不能称之为“笑”,可他还是高兴,认为这是干爹已经开始向现实妥协了的表现。干爹的身边,现在只有他了,除了他,干爹还能选谁作为依靠、还能选谁去爱呢?
这天晚上,阎希平的卧房。
“干爹,今天晚上,就不要喝补汤了吧?”阎廷芳坐在床边,抬手隔着羽绒被,抚摸被子下面的阎希平。阎希平没有动,乖乖地任由他摸。
这叫他更想再试探一次。说不定,这一次,干爹接受得会比第一次更好。
除了认为阎希平已经开始妥协,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对阎希平身体的摸索和品尝,也应当会发挥一定的效果。现在他只要用手指轻轻摩挲阎希平的敏感部位,阎希平的下面就会很快变硬;若是他在此基础上,还加以唇舌的侍弄,那对方性器顶端的红肿小桃子就会立即开始流水。他多用些手段撩拨阎希平,阎希平到时候被情欲一冲昏头脑,说不定不要他强迫,会主动愿意使用他的身体。
阎希平背对着他问:
“今天为什么不喝了?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喂我喝的吗?”
“今天的晚餐里有一道鹿肉,干爹吃了不少。再额外进补,怕您的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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