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晚辞刚说了两个字就停住了,如果那时候薄荆州追她,她肯定不会答应,还会为了不让聂钰诚误会,和他划清界限。
薄荆州笑了下:“你不会答应的,不止不会答应,还会因为我和聂钰诚的那层关系,离我远远的,到时候连装饰的沙发扣都不是了。”
“什么沙发扣?”沈晚辞没听懂他的最后一句,但第一句就足够让她心软了。
明明是受尽宠爱的天之骄子,怎么给人的感觉像个小可怜。
薄荆州察觉出她的态度软化,立刻趁势握住了她的手:“阿辞,其实那时候我就想和你说,哪怕过了十八岁,成了大姑娘,也可以想哭就哭,生气了、难过了,都别憋着。
谁要是惹你不开心了,哭过了之后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哪怕是个大人了,也可以想哭就哭,不用压抑自己。
沈晚辞的眼眶升起一阵暖意,她抿着唇,好几秒才控制住自己外泄的情绪。都不用照镜子,光是从薄荆州的瞳孔中,就能瞧出她此刻微红的眼眶。
“我能自己出气,不用你帮。”
“我知道,”薄荆州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的阿辞很厉害的。”
沈晚辞:“……”
她飞快的将他的手从头顶扒拉下来:“你赶紧走吧,我要上班了。”
“那一起看?你上你的班,我看我的,你把我当成普通的游客就成,我保证不干扰你们。”
“你对这些东西又不感兴趣,搁这儿凑什么热闹呢,这次一起来的都是前辈,你这样,让他们怎么看我?”
薄荆州见她态度严肃,也收起了和她玩笑的心思,实话实说道:“我怕我前脚一走,后脚就找不到你的人了,我给你打了好多通电话,你是不是又把我拉黑了?”
沈晚辞解释:“我手机进水了,开不了机。”
“那我去给你买,有没有喜欢的款?”
“就我之前用的那款吧。”
“好。”
知道沈晚辞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薄荆州这才高兴的走了。
沈晚辞一直看着他走出博物馆大门,才转身去找其他的同事,博物馆的前辈大都挺好相处的,待人也和善,见到她过来,打趣道:“薄总看着那么高冷,居然这么黏人,才走两天就舍不得了。”
“我手机进水关机了,他联系不上我,可能是担心我出什么事,才过来的。”
领队凑过来拆台:“薄总之前联系过我,知道我们已经安全到了酒店,并且第一天没安排工作,都在房间里倒时差补眠。”
沈晚辞:“……”
“哦~~”众人拉长着声音,打趣的冲她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