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喝的水很快起了作用,在肚子里晃来荡去,憋的站不住,非得原地蹦跶着才能缓解,时不时就得用手按一下。
平君洗漱完,饭菜正好端上桌。
“几点就起了?”他困倦的眯着眼睛下楼。
“不到六点。”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咖啡给你煮好了,去喝吧。”
他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煮咖啡,不喝这一口就睁不开眼。
他倒了一杯,转过来扫了一眼桌子,惊讶的睁大眼睛:“你做的?就这么会儿功夫?我的天......”
“就这配置不用这么惊讶吧,你到底吃过好东西没有。”我心里美滋滋,得意的笑着。
吃饱喝足后他连连称赞:“你知道吗,在国外留学生的圈子里,如果谁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中餐,他就是小团体里很有威望的那个。”
“真的呀,那你岂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我笑着把碗摞起来收了,水管一开,憋了许久的尿液就呼之欲出。
“呃。”我踮着脚尖,左右挤着两条腿。
“怎么了?”
“没来的及尿尿......”我解释。
“快去吧,我洗。”他走过来。
“不用,你就别沾手了。”撸起袖子准备洗。
他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江河!”他不可置信的提高嗓门,“你手上,手,怎么弄的?”
我低头一看,整个小臂纵横交错着干涸凝固的血痕,抹开的地方是橘棕色,结块的地方呈黑红色,异常可怖,竟一时看不出伤口究竟在哪儿。肯定是昨晚割的太深,液体创可贴没封住,刚才洗澡泡裂开了。
我脑子哐叽一下卡壳,怎么完全忘了这一茬,急急把袖子拉下来,背到身后。
他过来按着我肩膀先检查我头上的纱布,看完后又要拽我的胳膊。
“哎你干嘛......唔呃......”我左摇右摆的颠着脚,较着劲就是不给他看
“给我看你的手,出那么多血,你自己没感觉吗?”他不可思议的问。
“手没事。”我紧张的眨眨眼。
“那哪来的血?”他焦急的看着我。
“就头上嘛,伤口又破了,”我随便胡扯着,“不过我已经拿纸擦干净了,看不出来了吧应该......”
他的表情从这一刻开始变了,从震惊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