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各立着一人高的巨大石狮,中间是朱红的大门,大门上高悬着一块烫金大字的牌匾——
第二别院。
“就是这里了。”
杨禅抬头望了一眼牌匾,平静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烈。
白日里的遭遇仿佛再次泛起在心头,冲天的怒火和恨意立刻在胸间澎湃,只是他脸上却丝毫不露半分。
杨禅大踏步走到大门前,依旧是一脚踹出,两扇足有数百斤重的大门四分五裂,朝内横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
大门内侧的耳房里,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门房老汉,似乎被巨大的声响所惊动,穿着里衣就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等这门房老汉看清四分五裂大门,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
只是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怒声呵斥,反而目光沉凝,上下打量着杨禅。
衣着脏乱,全身湿透,宛如乞儿。
可一脚踹飞数十斤重的大门和手臂粗的门栓,绝对是武功高手。
门房老汉心中念头急转,沉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深夜前来,可知这是我独孤家在扬州的别院?”
“独孤家的别院?嗯,那就对了。”
杨禅神色平静,仿佛如暗潮奔涌面上却半点不显的江水,淡淡瞥了一眼说话的门房老汉,忽然淡淡一笑:“你这做门房的确实有眼力,平日最能拜高踩低,察人来意,可你既然看到我打破大门,站在这里,就该知道有多远滚多远。”
“你——”
门房老汉面色一滞,有心放个狠话,不知为何却不敢开口。
他在独孤家几十年,迎来送往,最识人情世故,知晓的各种朝堂江湖事情也多。
自然明白,独孤家作为神武世家,威名极盛。
可天下之大,高手如云,哪怕是神武世家,也还是会遭遇许多高手挑衅。
那种自以独孤家如何如何厉害,威胁来人的做法,他年轻时候有过,可如今这年纪早已知晓,不过是蠢人之举。
如杨禅这般雨夜而来,还打破别院大门,不用想都知绝非善类。
妄自开口威胁,放个狠话威胁,不过是枉送性命而已。
只不过这等嚣张跋扈,毫无半点遮掩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知道我为何与你说这么多吗?”杨禅看着门房老汉面色迟疑,突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