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门房老汉微微愕然,“不知阁下有何指教?若是要寻我独孤家的七公子或是三小姐,还请稍待,我这就遣人去禀报。”
“看来贵人事忙,确实健忘。”
杨禅轻轻摇了摇头,“这独孤家的门槛高,寻常人到这别院围墙前避个雨,少不得吃你们一顿拳脚。可我从大门一脚踹了进来,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说到这里,杨禅顿了顿,又望向门房老汉笑着说道,“白日里的事,你这就忘记了?”
“你,你是……”
门房老汉皱起了眉头,目光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杨禅,突然一下想了起来。
白日里,有一个少年人在别院的围墙下避雨,他见着了让几个家丁驱赶。
那些家丁仗着独孤家的名头,向来威风惯了,手脚粗暴,将那少年人痛打了一顿。
根据几个动手家丁回来禀报,还说那名少年是城内流云武馆的弟子。
只不过这等小事,他转眼就忘。
没想到,面前这少年——
“确实是我。”杨禅脸上笑容灿烂。
忽然抬起一脚,砰地一声,门房老汉整个人倒飞撞进了一侧的耳房,巨大的声势,一连撞塌了好几扇门板,方才没了动静。
杨禅没再理会这门房老汉,只是自顾自地朝着别院内走去。
独孤家是大夏皇朝的神武世家,传承千年,势力盘根错节,比之皇朝周边的一些小国还要胜出三分。
这个第二别院,就是字面的意思,是独孤家在扬州的第二处别院。
亭台楼阁,舞榭歌台,外面看似就已觉不俗,走近之后更是别有洞天。
这还是在雨夜,草木之繁和亭台楼阁的精妙处不显。
若是白日,又逢好天气,定然是咫尺之内如藏乾坤。
铛铛铛——
这时,清越的铜锣声响起。
被杨禅一脚踢进大门旁边耳房的中年汉子,口鼻鲜血狂喷,整个人艰难地趴在地上,可手上却拿着一面铜锣,正在奋力敲击。
“这样也好。”
杨禅对于那门房汉子敲响铜锣也不在意,反而静静等待了片刻。
他从大门里直闯进来,今夜就是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