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宁之后又对徐媛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不过她走得时候,心中却是有些不情愿的,陆家这般对徐媛,按着她的性子,就该带她回去,但是这却不是徐媛想要的,徐媛和陆承越毕竟还有感情,与国公夫人还有仇恨,如果就这么离开,只怕就是彻底撕破脸,到时候徐媛在陆家也就难了。
陈懿宁和徐怀清离开了陆家,徐怀清一路上脸上都很难看,陈懿宁自然知道为何,只是却也不好劝什么,只能安抚道:“如今那个下毒的人总算找出来了,媛姐儿在陆家也算是站住了脚,日后必然会好好的。”
但是徐怀清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高兴,依旧垂着头,许久才道:“母亲,您说要是我有了出息,这些人便不敢这般待姐姐了是不是?”
陈懿宁知道他钻了牛角尖,但是这个问题却也不好劝,只能温声道:“这世上到处都有恶人,那些恶人想做恶事,不会因为你而改变,如果想不要被恶人伤害,那么自己就要强大起来,这次你姐姐吃了大亏,但是却也有了这个教训,日后也会好好成长起来的,至于你,若是你出息了,自然也会给你姐姐有助力,但是说到底,还是要看媛姐儿自己了。”
徐怀清听着这话,却是有些恍然,垂下头,许久才道:“您说的有道理。”他微微颔首:“我明白了。”
看着他坚毅的模样,陈懿宁心中却有些感叹,之前还觉得他有孩子气,如今看着,却真像个大人似得了。
他们两个很快就回了徐家,不过回去之后,也不能回自己院子,而是一起去了老太太屋里,给老太太回话。他们去的时候老太太也是候着的,见他们来了,急忙道:“快坐下,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陈懿宁心中怅惘,最后还是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老太太越听脸色越难看,等听到孩子没了,一下子就火了:“胡闹!得亏定国公府还是勋贵世家,竟然这般没规矩!”说完又叹了口气:“媛姐儿也是心肠软,这种事儿如何能轻轻放下,便是她不敢动手,也该给家里人知道,今儿要是你不去,这件事是不是就这般糊弄过去了。”
老太太一怒,屋里的人都提起了心,陈懿宁急忙安抚:“您且听我说完,这件事却也不是这般简单。”
老太太微微皱眉,低声道:“那你说,我到要看看,还有什么隐情。”
陈懿宁这才松了口气,又急忙将转折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不仅说了这个,还说了这里面徐媛的一些安排,老太太听到最后,这才觉得大快人心,抚掌大笑。
“好,这才是我的好媛姐儿,那个世子也算是明白人,倒是没辜负老三这般信任他。”
陈懿宁也跟着笑了笑:“的确如此。”说完又神色一缓,沉声道:“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
一说起这个,老太太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唉,也是没有缘分,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就被这起子奴才秧子给害了,那个枝儿在家里的时候,看着也是个好的,去了定国公府竟然变成了这样,也不知国公夫人给了她什么好处,要这般背主。”
陈懿宁没有接话,其实他们也都心里清楚,国公夫人能给什么,枝儿念着什么,都是一清二楚的。
徐怀清之前都是坐在一旁没有说话,此时却咬着牙道:“那个丫头这般下场却是便宜她了,他家里的人如今在咱们这儿也有,您说当如何?”
徐怀清这话一说,陈懿宁却挑了挑眉:“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徐怀清之前可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少爷,哪里知道这种话。
徐怀清抿了抿唇,半天才道:“是之前在陆家,姐夫告诉我的。”
竟然是陆承越,陈懿宁神情微暗,倒是差一点忘了这个人,果真是心细如发,心沉似海的人,怪不得徐则昱会看上他。
“这个自然也是要处置了的,他们家里养出来心大的丫头,如今出了这种事,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脸面再来与我说话。”老太太先开了口。
斩草要除根的古话谁不知道,枝儿能这般心大,跟她家里人只怕也是脱不了关系。老太太当机立断,吩咐道:“赵嬷嬷。”
赵嬷嬷当即站了出来:“你去将枝儿一家人都捆了,找了人牙子进来,将他们都发卖了去,卖的越远越好!”
赵嬷嬷当即应了,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