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女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有一身深厚的内力,并且武功似乎还在他之上。
他曾奉二小姐之命刺杀过大小姐,哪怕是濒临死亡,也曾不见她动用武功。
大小姐不会武功,眼前这女人却有一身如鬼魅一般的身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不是大小姐。
“‘大小姐’,看来你是穆元海的人?”凤浅蓦地抓住他话里的小尾巴,玩味地咀嚼了起来。
身份被她看穿,钱嵩也不辩解,只恨恨道:“是又如何,别以为看出我的身份,我就不敢杀你!”
“是吗?”凤浅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子抵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倘若你能在五十招内碰到我的衣角,我就随你处置如何?”
见她妄图勾引自己,又听她如此自负,钱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由咬牙切齿地骂道:“下贱,狂妄!”
凤浅不以为意,继续撩拨着:“倒是个刚烈的性子,即便是自杀,也不想死在我手里是吗?”
钱嵩不语,咬紧牙关不肯再同她废话半个字。
反正任务失败了他横竖都是一死,至于怎么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见他一副贞洁烈女模样,凤浅忽然就很想撬开他的嘴。
她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说吧,穆元海那个畜牲为什么让你来杀我?”
谁知她这“畜牲”二字,竟成功激怒了钱嵩。
他目光似火,抬起头咬牙骂道:“你才是猪狗不如的畜牲!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样,是个忘恩负义的!”
“你认识我娘?”听他辱骂母亲,凤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
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只因这人还说了一句“忘恩负义”。
真正忘恩负义的人,分明是穆元海那个渣男,可这人刚刚说她忘恩负义也就罢了,还牵扯上了她娘。
显然,这其中还有猫腻。
他不说话,凤浅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我娘是你杀的?”虽是询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钱嵩闭上眼,无所畏惧地冷哼:“要杀便杀,何须这么多废话?”
看出他不愿多说,凤浅忽然勾唇一嘲:“你这么想死,是急着下去给我娘赔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