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和小护士之间越来越密切了,小护士给古兰的自由度越来越大,古兰自然方便了很多。
一个人的时候,古兰经常坐在病房大楼前的假山前的水池边看人打发时间。
这医院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社会,稀奇古怪的事情、形形色·色人等,不断地变换场景和镜头,经常演绎出出人意料的精彩节目。古兰看的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前边过来了两个青年男女。看那亲昵的劲头,古兰就知道是一对情侣。而且很可能是来做婚前体检的。
那边也过来了两个青年男女。看那男的扶着女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古兰就知道是一对夫妇。而且很可能是来做孕期检查的,虽然那女的身子还没有显出来。
东边又过来了两个中年男女。看那男的故作轻松、女的也故作轻松的样子,古兰就知道他们其中一个一定是得了病了。而且都以为对方不知道,互相在刻意隐瞒着。
西边还走过来了两个老年男女。看那女的佝偻着身子,男的愁眉苦脸的样子,古兰就知道那女的是得了重病的。并且得了好长时间了,已经不可能治好。
古兰天天就这么在那里一个一个的数算着、琢磨着、分析着。越来越有了老大夫的味道。
这一天古兰继续值班的大夫那样又准时坐在了那里,还没等她找到分析研究的对象,一辆救护车便呼啸而过,直奔门诊大楼的急诊室而去。
古兰虽然大吃一惊,却仍然稳坐钓鱼台一般没动。
凭她的经验,不用慌也不用忙,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的。
果然,一会的功夫,就有两三个老病友聚了过来。
“什么情况?”一个问。
“出大事了。”一个答。
“废话,不是大事那车能跑的那么急么。”另一个不满意的说。
“一会就知道了。”那个答的又答。
“你也不知道啊?”两个问的又问。
“看看那不是来了。”那答的右手指了一下。
另两人顺着看过去,那边似跑似走的过来了又一个老病友。
未等那个来到跟前,三人就齐声问了过去:“咋回事啊?”
尽管三人问的很急,那人还是来到跟前才说:“毁了,这回是毁了。”
到这时候了,三人看他卖关子,但是也没再问。
那人停了停,继续说下去:“一个农村老头,得了不治之症,没钱治病。又怕孩子借钱给他治病拉下饥荒,想不开,在家喝了农药了。”
听说是这么一回事,三人可能也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唏嘘了半天也没再说话。
这边大家都沉默了,门诊楼那边却又吵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