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书宁又在姜氏面前上了一番眼药,姜氏笃定陆知苒当日入宫是去向皇上告状了。
楚定峰面色一沉,“这是怎么一回事?”
姜氏:“她前段时日入宫了,定是她在皇上面前告了安儿的状,皇上这才只给安儿派了这么个差事。”
楚定峰心头升起怒火,“竟有此事?”
“此事乃书宁在宫中打探到的,岂会有假?我本以为陆氏是个懂事的,殊不知竟是这般小家子气,半点容人之量都无,还把事情闹到皇上跟前,这让皇上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我们侯府?”
这话说得有歧义,但赵书宁也不曾解释,因为她也认定此事与陆知苒有关。
“都说娶妻娶贤,侯府娶了这么个搅家精,当真是家门不幸!真该把她休了!”
赵书宁眼神微闪。
若陆知苒当真被休了,那自己就是侯府未来唯一的女主人了。
赵书宁把这话当了真,殊不知姜氏不过是故意说给她听罢了。
陆知苒嫁妆丰厚,亲爹又是从三品的户部侍郎,这些都是赵书宁这个孤女不能比的。
她儿子有两房正妻,两边都能提供助力,为何要做二选一的亏本买卖?
楚定峰大掌在桌上重重一拍。
“真是岂有此理,她乃楚家妇,竟这般不识大体,背刺夫家,真是祸家之源!来人,把陆氏给我带来,她若是不给出一个交代,我楚家定容不下她!”
见到父亲发了雷霆之怒,楚翊安也不曾出言制止。
那女人的确应该好好敲打教训一番,不然她连自己冠谁的姓都忘了。
玉笙居。
陆知苒收到了下人的传话,她以禁足为由搪塞,但对方却态度强硬,“少夫人,奴婢是奉了侯爷之命来请您,您还是随奴婢去一趟为好。”
陆知苒心中闪过一抹诧异。
两辈子,她与这位公爹都甚少交道,他为何突然传唤自己?
陆知苒入内更衣,金嬷嬷便笑着拿出一个颇有分量的荷包,塞给了进来传唤的嬷嬷。
“老姐姐,这是一点子小心意,你且拿去吃酒。”
那嬷嬷假意推辞了一番,这才收进了袖中,脸上也多了几分松动。
“少夫人掌家之时待我们这些下人素来宽厚,奴婢也念着少夫人的好。今日除了侯爷,大公子和宁夫人也在,好似是为了大公子差事之事起了些争执。”
待陆知苒收拾妥当,金嬷嬷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低声与她耳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