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容情,尽管张子铭事出有因。最终还是被判处注射死刑。
“难道死一次还不够,还要再被折磨至死才可以赎罪嘛?”
张子铭目光呆滞的凝视堂中呼喊叫饶的师爷,脑海中开始拼凑并清楚了当下面临的局面。
十日前,后金国使团回程途中,选定在临河县横渡黄河。
临河县县衙差遣六名捕快上船护送。
使团经临河县所属的站马弯乘船渡河,船至河中诡异沉没。
后金国使者全部溺水而亡,陛下赐予的金乌神珠也不翼而飞。
捞尸人将尸体全部打捞,十二名金国使者,三名临河县捕快,一礼部特使及一位舞女。还有两名捕快不见尸首。
让张子铭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位舞女。
“张子铭”未穿越到这具身体前,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船沉时刻,此人正盯着那位舞女的雪白沟壑看的出神。
水漫入船舱时,那女子浑然无惧之意,嘴角隐隐泛出一丝弧度。
如今,船上唯一存活的张子铭自然就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校监司给了张子铭两个选择,一个是交出神珠,一个是午时问斩!
可张子铭连神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从哪儿去交?明摆着就是让他做替罪羊送死的局面。
“大人,使团至临河县州府才下传密令要渡河,让我临河县差派六名捕快随船护送。我怎么会提前谋害!”
张子铭的思绪被县丞打断,抬头看向堂上。
堂上的张函微微颔首,眉宇中透着一丝丝理解之意。
“礼部的文书下的慢,这也不怪你。”
早听说校监司的番子个个心狠手辣,不讲情面。这么一看,坐在堂上的看似是个讲道理的人。
县丞内心稍稍放松,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趴在堂上内心开始盘算怎么将这口黑锅推给张子铭。
“咳咳”堂上的男子咳嗽两声,面色突变。眉宇中杀气突现沉声道:“不过差派捕快,与河道衙门的往来文书。没有县令盖印,你怎敢私自做主?”
县丞听闻此话,内心苦涩。好巧不巧,那几日县令告假回乡,请假的折子是州府亲自批阅的。
临走之时,交代县丞可便宜行事。虽然县丞知道使团滋事重大,但要是去请示县令,黄花菜都要坏了。
县令不在,县丞自然可代替县令行使一县事务。盖章批阅等最后一项手续,自然留着县令回来之后再做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