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别说是临河县,整个大燕国的县城都是如此行事。
如今这校监司的镇抚使,张函拿出这事来说,明显是不想给县丞留下生路。
“大人,这事下官也是按正常程序做的。虽然没有县令的批章,但都有文书记载。身为大燕官员,此事也是合乎大燕律令的。”
张函眉毛上挑,将桌上的惊堂木用手拨了拨道:“魏虎,都记下了嘛?”
高台下叫做魏虎的校监司番子,将手中的卷宗放在县衙师爷的案上后点了点头。
师爷阅看一眼卷宗,眼神骇然。汗水从额头冒出后,紧张的用袖子擦了擦。
撕碎桌上的纸张,拿着卷宗开始抄写。
“砰!”
手指拨弄的惊堂木被张函握在手中,猛地拍在桌面上。
“刘秀,签字画押吧!”
随着张函的话音落下,师爷与魏虎各拿着两张卷宗放在刘秀面前的地上。
刘秀阅读完上面的文字,大脑中似有炮火轰击。
两张卷宗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是校监司的卷宗上,结尾写着一大大的“斩”字。
“不,我是朝廷钦点的举人。是朝廷官员,你们怎么敢篡改审词,强行加罪与我!”
张函依旧玩味之意浓重,八品县丞,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见校监司番子魏虎眼神不悦,师爷将嘴巴递到刘秀耳旁。
几句低语,刘秀眼透坚定。趴在地上仰着脖子盯着高台上的张函,意思也好懂。
估摸着是师爷说了一些刘秀死磕下去可能会祸及家人的劝告。
刘秀此时也是等待张函的承诺。
见张函眯眼点头,刘秀咬破食指。在两份卷宗上安上了手印,亲自将自己的生命画上了终结的判诀。
刘秀被两名衙役小心翼翼的抬出了前堂,吃过断头饭就要上路了,连家人探视送行的机会都不给。
校监司就是这么霸道!
张函放下惊堂木,视线从桌上转移堂中,盯着张子铭道:“小子,你怎么说?”
记录在吏部的朝廷官员张函都随意杀害,他区区一不入流的小捕快,又能泛起什么风浪。
张函得到的命令是找回玉玺,他并不会觉得眼前这个小捕快能说出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