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个香囊,先前还见他戴过。

    原来那日矢口否认,咬定对他从未有情之后,谢云章又自己寻了答案。

    是,绣香囊时,闻蝉情窦初开,的确不切实际地肖想过他。

    可这份肖想,并未指望他回应。

    赠与他,也是借着科考的名头,为他图个吉利。

    他再三缠问,叫闻蝉觉得可笑,不过是心有不甘,何故扮得情根深种。

    “公子若要这样问,那五年前,你为何不娶那侯府小姐?”

    上回发问,他避而不答,这一回,她揪着人肩头衣料,一瞬不瞬盯着他。

    “不喜欢,便没娶。该你说了,香囊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过,祝公子仕途坦荡,节节高升。”

    “这话听着不真。”

    “难道公子的‘不喜欢’,就真了?”

    当初他定亲时可是兴高采烈,把人说的多么多么好,叫自己也能放心为妾,如今却说不喜欢,谁信?

    瞧她仰着脸这模样,眼眶都红了三分,谢云章既有些不忍,又想将她揉碎在怀里,叫她陷在自己怀里,放声哭出来才好。

    他装出几分迷离相,故意又不答,只问她:“很冷?”

    这凉亭是夏日里纳凉用的,地势高些,又对着个小池塘,如何不冷。

    不等人作答,便见他将白裘褪下,反裹到闻蝉身上。

    闻蝉坐在石桌上,人是没那么冷了,却也十足心慌。

    “公子别为我着凉,还是快回去吧。”

    她想跃下去,两条腿却被人摁住,绣鞋摇摇晃晃,怎么都沾不着地。

    “怕我冷?”

    谢云章的手行至她腰后,一摁,闻蝉的大腿便紧紧贴上他腰间。

    “我有个不冷的法子。”

    至于他的唇,早已凑过来,轻易便辗转厮磨。

    吻她的唇不够,还要松了颈上玉扣,触她颈间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