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得这种撩拨,谢云章早就摸清了。

    凉风自领口灌入,伴着他滚烫的气息,闻蝉浑身都酥了,更别说那碗药的后遗症未过,这几日身上格外敏感。

    可几次欲逃,却被扣着后腰往回摁,反岔着腿往他腰间金缕带上撞了几回,又羞又恼,身子却愈发虚软。

    谢云章不过磨了人几刻,便见她软在自己臂弯,竟是咬着唇无声落泪。

    衣衫凌乱,湿痕满面,当真我见犹怜。

    他本就是装出的醉意,此刻却要重重在人腰间捏一把,混不吝问着:“又不是第一回闹你,怎么今日如此娇气?”

    闻蝉不好说是被他腰带撞的,嗓音带了几分娇哑:“公子说好不宣扬此事,却与程家人说了什么?”

    谢云章也看出来,程夫人有意拿她讨好自己,对此,他不曾接受,却也不曾拒绝。

    “这便是杳杳冤枉我了,我可从不曾多言半个字,比你那夫君还听话呢。”

    嘴上回着话,眼睛却牢牢盯着她。

    见她又试图悄悄往后退避,他有意捉弄,待她退得稍远些,再狠狠按回来。

    “嗯……”

    怀中人闷哼一声,削瘦的肩头狠狠一颤,谢云章才反应过来。

    “硌到了?”

    “你,你……”

    闻蝉担惊受怕半晌,本就有些胸闷,闻言更是一口气不顺,肚里又泛起酸水。

    扭过身,差点又要干呕。

    谢云章这才收起逗弄的心思,眼底恢复一片清明。

    “怎么了?”

    闻蝉没能答复,一口凉风灌入,更叫她捂上心口。

    谢云章面色沉下来。

    她这几欲干呕的模样,不是什么好兆头。

    闻蝉被人捉上了马车。

    “不是什么大毛病,快放我回去!”

    檀颂还在席间,她又被谢云章捉走,一回两回,怎能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