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快走!”
尘烟扬起,石青忙替谢云章遮挡,自己却被呛了一口。
“咳咳咳……这姓罗的怎么回事?火烧眉毛了不成,跑这么急!”
谢云章在他身后嗤笑。
“满腹酒肉的纨绔,对上她,还是太嫩了。”
石青便又问:“公子既知道,还亲自过来作甚?”
因为,知道归知道,担心归担心。
固然他亲手养的人,知晓她八百个心眼子,可遇上险事,总归还是牵挂着的。
后堂里,王妗不知从哪里闪出来,关起门便是捧腹大笑。
“姐姐你是没瞧见啊!那姓罗的似阵风一样跑出去,像是身后有人持刀要杀他呢!”
“姐姐方才对他千依百顺,温柔小意的,他缘何反而不领情?”
闻蝉亲手理着那弄乱的锦缎,叠好,收进箱奁中,才拭去眼角憋笑憋出的眼泪。
“他那样未成家的高门公子,虽风流,却最怕女人纠缠不休,若闹到家里,免不得到祠堂里,跪着挨板子。”
“我诓他想和离,他又眼见压不住我,自然怕惹火烧身,跑得越快越好。”
“姐姐真聪明,这都能猜到!”
倒也不是猜的。
只是旧日国公府公子众多,并非人人都似三公子那般洁身自好。
想那同为庶出的二公子,十五岁便污了房里大丫鬟的身子,肚子大到七个月才实在遮掩不住。
叫主母得知,丫鬟打杀一尸两命,他也挨老国公一顿毒打,被禁足了三月。
闻蝉关上那箱奁,又问:“这两箱什么价钱?”
王妗便伸出五根秀气的手指,“听姐姐的宰猪,五十金!”
“管他要八十,他敢不给?”
王妗又放声大笑,等笑够了才捧着腹角出去,预备吩咐跑堂的涨价。
只是随意往外瞥了一眼,便瞧见两个熟人。
她定住身形,忙又看得仔细些。